“春春，你们准备去哪里？”那个男子诧异地问着。
林春英看到他，就才想起今天是周六，周支书必来的时间。
找褚时映的麻烦和让一村的支书不高兴这两者之间，林春英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去找褚家麻烦什么时候都能去，今天过去也只是想让褚家人在亲戚朋友面前丢脸，可是褚龙他们当初扔孩子的时候，他的那些亲戚朋友肯定是知道的。
那还不如留在家里陪着周支书呢。
毕竟周支书权力大，给钱还大方。
“就是刚吃过饭，想出来逛逛。”林春英娇笑道，上前拉过周支书的手，“你今天要过来，我怎么可能出去嘛。”
周支书将林春英半搂近怀里，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林小路，说：“那我们回院子里逛？再做些其他的运动让你消食？”
林春英娇笑两声，手抚上周支书的胸膛，羞答答地应了。
周支书大笑。
他就喜欢林春英这一副外人面前羞涩，在床上放得开的样子。
他一拍林春英的屁股，林春英就知道翘起来，这可比那些青涩的小果子好多了。
林小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个走进院子里。
她也跟着走进，然后根本就不用等林春英吩咐，自己拿了扁担和水桶，而后去水井里挑水。
现在家家都差不多有了水龙头，像她这么挑水的，全村只有她一个。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林春英赚了那么多钱，却舍不得将这些钱拿出来修一下房子或者弄一下自来水？
挑了足足六桶水，将厨房里前水缸给装满，将锅装满，林小路这才升火烧火。
看着那炽热的，燃烧得正旺的火焰，林小路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她将林春英的房间从外面锁了，然后将这些烧得正旺的木柴放进去进里面，让火烧起来会怎么样？
那个周支书看她的目光很恶心，黏腻，就像黑暗中的毒蛇一般。
若是她将火放进去，这两个人肯定来不及逃，然后会被活活烧死。他们死了，她不用每周提心吊胆，然后也就解脱了。
这个念头一起，就如同疯狂的野草，见风就长。
林小路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自己的裤子，这才没有这么做。
过了好一会儿，林小路开始煮饭，炒菜，将周支书带来的熟食给热了，估摸着时间快到了，这才去敲门。
等听到进来的声音，林小路将饭菜和酒给端进去。
刚才门和窗户都是紧闭的，甫一开门，空气中就传来一股难闻而恶心的气味。
林小路闻多了，知道这气味是什么东西，忍着没有吐，看也不看床上那正腻歪的两人一眼，面无表情地将饭菜放到桌上。
放好之后，她就退出去关好门。
房间里，周少民全程地看着林小路的动作，包括林小路退出时弯着腰而微露的春光。
他心里冷笑一声。
哼。
他每次看林小路的时候，林小路都对他爱理不理的。
没有想到今天这个林小路还是那么骚，都对他露胸了，不是暗示是什么？
他就说嘛，林春英这个风骚的女人养出来的怎么可能贞洁？
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孩子？
“你女儿真不去读书了？”心念微动之下，周少民抚着林春英的背，问着。
林春英一下子就坐直了，脸色也冷了下来，说：“你可别打她的主意。她是留给我赚钱的。”
男的都喜欢处。
她得将林小路给留着，不让别人碰她。要是别人碰了她的话，林小路就不值钱了。
周少民笑了笑，又继续抚摸着林春英那光裸的背部，说：“我只不过提到过她一句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会打她的主意。”
“她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咯人的很，不如你，”周少民笑着，另一只往上爬。
林春英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喘息说：“我们先吃饭，先吃饭，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周少民翻身压上来，说：“正在吃着。”
……
等他们这瞎胡闹，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林春英饿着肚子吃过饭，本来是想让林小路再去热一热这些饭菜的，但是实在是太饿了，根本就等不及。
吃饱之后，林春英也不知道怎么得，忽然觉得又累又困，爬上床去，很快就睡着。
周少民看她这样，笑了笑，自己再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品尝着酒。
这滋味不错。
吃饱喝足之后，周少民还有心情在房间里散一下步。
看到林春英那团着一团的睡姿，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些腻。
这饭吃了那么多年，也该换一下了。
虽然不喜欢吃青涩的小果子，但是青涩的小果子也有它自己的味道。
周少民想到这里，抹了一下嘴巴。
林小路正在房间里看书。
虽然辍学，但是书本什么的，她都没有扔，一得空，就看书，几个月下来，她早就将这些书本里的知识背得滚瓜烂熟。
也只有在书中，她才会得到片刻的安宁。
只是，平常一向吸引她的书，她今天却是怎么也看不下去。
难道是因为今天是褚时映办大学酒的日子？又或是她没有去褚家闹成功的原因？
所以她被影响了，明明捧着书，眼睛也看着书，心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周少民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副场景。
昏黄的灯光下，那个小姑娘坐在破旧的桌子，双膝微弯，上前放着一本书。
她的头发披着，丝许头发落到课本上，但是她却一点也顾不得挽。
这样子看这颗青涩的小果子，确实非常小。
周少民不由自地咽了一下口水。
这口水声可能太大声了，惊醒了正在走神的林小路。
林小路惊恐地看着周少民，猛然坐床上下来，怒道：“你过来这里做什么？”
平常有林春英约束，这些人顶多看她的目光黏腻一些，但是却是从来不会过来这里来的。
所以，她都没有锁门的习惯。
林小路后悔了，她刚才应该反锁门的。
“我过来找你玩啊。”周少民笑着，“我们来玩好玩的游戏。”
“你站住。”林小路又喝着，“我叫我妈过来了。”
该死的，她只是记得林春英不会让别人过来碰她，却没有想到，林春英竟然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是她让我过来的。”周少民脚步不停，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过来这里？”
“妈，妈，妈……”林小路惊恐地大叫着往门外面跑去。
她急得都要哭起来了。
平常林春英是不会这样做的，今天怎么会这样子做？
慌极之下，林小路的声音很大声，但是林春英一点回应也没有。
周少民轻轻松松就抓住了林小路，一把就将林小路给扯进自己的怀里，圈住使劲挣扎的林小路，得意地说：“你看吧，是她叫我过来的吧。要不然，她这会儿肯定过来了。”
林小路没想到林春英竟然那么狠！
她还没有满十六岁呢。
“你放开我，我今年才十五。”林小路强做镇定地说，“你强了我的话，你会坐牢的。”
周少民像是听到好听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说：“会坐牢？你可以试试。”
“我这坡塘村，还没有人能让我坐牢。”
等林春英醒来，木已成舟。
林春英要是想去告他的话，她敢吗？
他既然敢做，那就不怕！
说完，周少民也不跟林小路废话了，弯腰，将林小路一个公主抱给抱起来，然后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床边。
他今年已经四十五了，但是雄风犹在哈。
这才多久，马上就第三次了。
想到这里，周少民抓着林小路的手更重一些。
将林小路重重地放在床上之后，他一手压着林小路那乱动的手，一手将林小路的衣服一撕。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小路买的衣服的质量太次还是他太过于激动，用力过猛，反正他这么一撕下去，林小路的衣服就只剩一半了。
周少民盯着林小路那白皙的肌肤，眼睛都变绿了。
怎么这个林小路的脸那么黄，她身上的皮肤却那么白？
这白得像是陶瓷一样。
周少民颤抖着手摸上去。
林小路惊恐地瞪圆了眼睛，两手使劲争执，却怎么也挣扎不出，她大叫着：“放开我，放开我……”而后，双腿用力，想将周少民给踢开。
然而她这小鸟一样的力度对于周少民这个人正值壮年的男人来说，一点痛也感觉不到。
“我们都被你骗了。”周少民深深地吸气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你内里竟然饱含乾坤。”
说完，周少民就亲下去。
冰冷而粘腻的舌头在她的肌肤上舔起来，林小路恶心想吐。
她一个没有忍住，真的一下子就将自己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周少民被吐了一脸。
趁着周少民愣住时候，林小路赶紧起身，连衣服和身上的污迹也顾不了就往外跑。
周少民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把就将林小路给扯回来，将她狠狠地往床上一扔，然后不顾脏就压下去。
反了天了，这个小妮子竟然敢吐在他的身上。
他非得将她给办了不可。
他伸出手去扯林小路的裤子，怒极之下，他的力气非常大。
林小路挣扎，却不敌周少民的力气，裤子很快就不保。
林小路正绝望时，忽然感觉身上一轻，她往上看过去，正好看到褚时映愤怒地将周少民给提起来。
而后，褚时映将周少民狠狠地扔到地上，不等周少民起身，褚时映就坐在周少民身上，左右开弓，猛地扇周少民巴掌。
听到脚步声,那个女孩往门口这一边看了过来，等看到来人时,原本枯井无波一般的脸霎时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褚时映，而后招呼也不打,挑着水进去了。
褚时映：……
莫不是她以为他是过来找林寡妇的？
想到之前那个老人说的话,褚时映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太恶心了。
“林小路。”褚时映叫住她,上前几步,“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找你。”
然而林小路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直接走进院子里。
破旧的三间小房,全是那种泥砖房,屋顶还是老式的瓦片,斑驳的墙壁，仿佛一拨就能掉下一层泥来。褚时映以为原主家已经够破旧了,却不想,还有比原主家更破旧的。
这房子的院子是用黄色的土墙围起来的,上头有一些玻璃片和碎碗片。整个院子异常破旧。
光是看这住房的情况,就知道林小路的生活环境肯定不好。
褚时映轻叹一声。
穿来也差不多有一年了，褚龙和莫丽英给他的印象还算是非常好的，从外表与他们的为人处事来看，他们是绝对做不出来将孩子给扔了的行为,但是实际上,他们确实是做了,并且这十几年来，对孩子不闻不问。
褚时映怕惊动林寡妇，也不敢上前去叫林小路，只是倚靠在院子外面的柳树上，等着林小路出来。
过了一会儿，林小路又挑着水桶出来了。
等她走远一些，褚时映这才上前去拦住林小路的去路。
“做什么？”林小路不耐烦地冲褚时映喝道，眼底那厌恶的神色更浓。
“你知道我，你认识我！”褚时映非常肯定地说。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个林小路，明显就认识他，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瞪他。
林小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褚时映，然后两手紧紧地抓住扁担的两只勾，然而转身离开。
“小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褚时映见她离开，急了，话就脱口而出。
虽然他没有问过褚龙和莫丽英两人，但是这事，并不需要问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不同意的话，他自己完全有能力养活林小路。
林小路急行而走的脚顿住了一小会儿，而后快速离开，理都不理褚时映一下。
褚时映不敢去追。
这万一林小路喊人的话，那他有理也说不清了。
他只得回家。
一回家，褚时映将这一件事情告诉了褚龙和莫丽英，不过，他倒不是如实说，而是假装在路上遇到了林小路。
“爸妈，那个孩子今年也有十五岁了吧？”褚时映问着，“但是人长得非常矮，很瘦，脸色蜡黄，看着就像营养不良的样子。”
自从改革开放之后，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提升，虽然谈不上富裕，但是也没有穷到吃不上饭吃不上肉的地步。
褚龙叹了一声。
莫丽英抹着眼泪。
“爸妈，要不，我们将她要回来吧？”褚时映说出他今天的目的。
他虽然养得起林小路，但是林小路还是一个未成年人，而他是一个成年男子，他不可能做林小路的监护人。
所以，若是想将这一件事情真正办好的话，那还是得他爸妈出马才成。
“你以为我们不想啊？”褚龙叹了一声，满脸愁苦，“之前因为计划生育罚款罚得太多，我们家又要养三个孩子，根本没有钱再养一个。”
“所以我们不得不将孩子给放到路边，让别人养。”
“刚开始我们是想让别人收养的。”莫丽英擦了擦眼角，接过话，哽咽地说，“但是那会儿，没有人愿意收养女孩子。”
说完这一句话，她又哭起来，声音哽咽得基本说不下去了。
他们认识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养，所以他们不得不将孩子给丢掉。
“后来，生活好一些，”褚龙红着眼睛接着话，“大约那孩子五六岁的时候，我承包的荔枝树卖得一些钱，我就想去将孩子要回来。”
褚龙望向远方，眼神深沉，似乎是陷入回忆中。
“我和你妈过去，拿了几万块钱一起过去，垒在那林寡妇面前，提出将孩子给要回来。”
特别是当他们去到的时看到大夏天，那孩子搬着一张板凳坐在院子里，顶着暴晒的太阳，拿着衣服在搓衣板上洗衣服。
这根本就跟他们之前想象得不一样。他们本以为林寡妇没有生养，只得这么一个孩子，肯定会好好地对这个孩子的。
却不想，他对这个孩子竟然那么差！
说到这里，褚龙那憨厚的脸忽然闪现了一抹愤恨。
“却不想，那个林寡妇看也不看那些钱，只说她好不容易将那个孩子养大，是万万不可能再把孩子给还回去的。”
“她当时的态度很坚决，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然后我们提出将她们做一门亲戚来走动。”
这样，他们就可以时不时去看一下那个孩子，给那个孩子送些吃的，送些穿的。
这样，也算是个安慰。
然而就算是这样，林寡妇也不愿意。
她根本就不愿意他们跟孩子有丝毫接触。
“后来，我也跟你妈偷偷去看过那个孩子，也曾经给一些钱和吃的给那个孩子。”
“有一次，你妈去看那个孩子的时候，被林寡妇给撞到了。那个林寡妇一把就扯过那孩子，直接操起旁边的一根竹竿就抽打那孩子。”
“她当着你妈的面毒打孩子，并说你妈过来看一次孩子，她就打一次。要是你妈阻拦的话，回到家之后，她打得更猛。”
“你妈根本就不敢上前去护着那孩子。小小的孩子，被她打得遍体鳞伤。”
褚龙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哑得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背过身子，拿衣袖擦了一下眼角。
莫丽英整个过程一直在哭。
褚时映只能等着。
幸好他大哥和二姐两个都回房间去了，要不然他都不好解释。
褚龙的情绪平复了一下，说：“后来，我向你大伯又借了几万，连同之前那几万，凑够了十万块，拿过去给林寡妇，让她把孩子给回我们。”
他们都猜林寡妇之所以不把孩子给回他们是因为他们给的钱太少了。
所以，他们那会儿只得厚着脸皮向他大哥借了几万。
“然而，就算是十万块钱林寡妇也不要，她还是不愿意将孩子给还回来，并且当着我的面又毒打孩子。我只迈一步，想过去救那孩子，林寡妇看到之后，下手更猛。”
“后来我们就不敢去了。甚至连消息都不敢打听。”
是他们做父母的无能，先是将孩子给丢弃，然后又不能将孩子给要回来。
再然后，他们几乎刻意地忘记这一件事情，忘记他们曾经有过那么一个女儿，直到时仔再次提醒。
褚时映陷入沉默。
十年前，十万块钱还是非常值钱的，比现在的十万块钱值钱多了。
但是为什么林寡妇不要呢？反而那么执着不把孩子给回他们！
“所以，时仔。”褚龙又叹了一声，脸色很是愁苦，“并不是我们不要那个孩子，而是根本就要不回来。”
褚时映想到林寡妇最后因为三十万的彩礼而将林小路嫁给那个老瘸子的时，心里了然。
并不是要不回来，而是他们给的钱太少。
再者，当时林小路已经差不多六岁了，养这个时候的林小路可比小时候好养很多。
再联系到刚才他爸说的和他今天傍晚看到的，褚时映又猜想，林寡妇肯定是将林小路当成一个小丫鬟。
要是将这个丫鬟给还回去的话，以后她做什么事都得自己动手，还不如养着这么一个小丫鬟，不仅自己不用干活，以后还可以卖个好价钱。
褚时映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
“那明天办完酒席之后，我再过去问一下林寡妇。”褚时映说道。
褚龙立马惊恐地看着褚时映，赶紧摇头，说：“时仔，你不可以过去！”
莫丽英也非常惊恐，一把就拉住褚时映的手，说：“时仔，你不要过去。”
“你过去的话，林寡妇肯定会毒打那孩子的！”
莫丽英想起了当时林寡妇威胁她时的表情，无端的打了一个寒颤。
“放心。”褚时映非常自信地说，“她不敢的。”
他虽然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是像林寡妇那样的女人，要是她真的再毒打林小路的话，他是不介意打女人的。
另一头，林小路躲在路边的竹林里，狠狠地哭了一顿。
既然当初不要她，那么为什么要过来找她？
为什么在她觉得她快要离开这个家的时候，他们又不来了。
给了希望，然后又将她给狠狠地打落深渊。
那还不如不要给希望！这样，她就不会那么不甘！
都说人对于痛苦的记忆会记得很牢很牢，她对于那段天天被毒打的记忆也记得非常牢。
他们两次抛弃了她。
那么，还来做什么？
林小路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狠狠地想着。
别以为她不认识今天这个人，这个是她名义上的二哥，她在林寡妇这里受苦受罪，她这个二哥却在那个家里享福！
结果他考上了大学，而她初中还没有毕业就得辍学。若不是林寡妇怕她出去打工会跟别人跑了，禁止她出去打工。
要不然，她这会儿应该在深市的某个电子厂里干活。虽然未成年难以找工作，但是找找还是可以找到的。
林小路无数次在想，要是她是个男孩的话，那一家人还会不会将她给扔掉？
应该是不会的。
就是因为她是个女孩，所以那家人毫不犹豫地将她给扔了！
“回去？”林小路轻吐这个词，冷笑。
她已经没有家人，亲生父母将她丢弃，养母虐待她，她回哪里去？
她这个年纪，就算想自己偷偷跑掉去打工，也不安全。
她能回哪里去？
平复心里愤恨的情绪之后，林小路这才挑起那两只水桶，往水井走去。
她又挑了满满一担水回去。
今天应该有人会过来，林寡妇办完事之后，必须得用热水洗澡，她不能再耽搁了。
林小路挑水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衣衫半露的林春英半倚着门框，拿着葵花籽正在磕。
地上有着一小堆壳，很显然，林春英已经磕了半响了。
林春英凉凉地看了一眼林小路，将嘴里的葵花籽壳给吐出来，冷笑一下，说：“看你这事的这磨蹭样。怪不得你那个二哥能考上大学，你只能在家里种田。”
林小路只是沉默地挑着水往厨房里走去。
她不抓紧时间烧水的话，等会林春英又要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