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小丽便是他们叫来用言言威胁他的,她每天都装作来问题借此接近他,甚至还趁言言不在的时候勾引他。不过,他怎么会如她愿,那种东西看一眼就觉得恶心。而言言也非常信任他,并没有误会他,他为了不打草惊蛇,便让言言假意同情她并告诉了她事情的真相,让她平时不要轻易出门。所以当时村里人都认为他和孙小丽好上了,只有言言傻傻的不知道。连言言的几个哥哥都来找他麻烦,还好言言为他掩饰过去了。
开始,他们拿他毫无没办法,可是后来他们竟然把他妈从西北带回来给囚禁了,他如果不去的话就用他妈的命来威胁!而后来他才知道他妈早就在回去的途中知道了他们的意图自杀了。所以他们才会迫不及待的把他迷晕带回去。
在他还没想出办法来应对时,他们竟然直接派人来把他用药迷晕带走,当时,他整个人都已经绝望了,他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对言言和孩子动手,也怕言言找不到他了担心。
不过,还好,他在医院碰见了他小时候的一个大院长大的哥们林寒救了他。可是当时,正是政权交替的时候,林寒的哥哥正是需要接替他爷爷位置的时候,容不得有一点的差错。林寒怕那个男人捣鬼,毕竟那个男人手里也是握着一定的权利,要做些什么轻而易举,又正是敏感时期不能硬碰硬。便先去
他待了很久的美国给他找了一个心脏方面的权威专家稳住他,又让他假借读大学的名义先待着。
可是,他不知道言言会找来,而且还被孙小丽给瞒住了,并且用了他和孙小丽好了的理由骗住了言言的舅舅。而言言的舅舅想给言言出一口气,反而被那个男人给打压。他知道言言肯定是担心又害怕他被他们给控制住了,才义无反顾的来找他,可她却谁都不能说,她知道这会连累家里人,他们也没有办法帮她,只会让他们着急难过罢了。她只有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一直被娇宠着的言言,那时心里该有多害怕,又该有多坚强,一直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些。
等他知道言言来过以后,才知道他们把他的女儿拿去卖了,而言言下落不明。
想到这,陈伟整个人都要发狂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孙小丽和那些人全都给给碎尸万段。那种痛苦就像是心脏被活生生挖出来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如果当时不是还要找到言言的下落,他真想拿着刀把他们那些人全都一刀一刀的砍死。可是,他还得留着这具已经没有灵魂的身体找到言言。
他便去找到了林寒,他知道他和林寒只是小时候一个大院的情分,他不一定会这么费劲的帮他,毕竟,那个男人也不好对付。他只有跪下来一遍又一遍磕头求他帮他杀了那些人,并拿出爷爷生前给他在以前房子里埋下的一大笔他从没动过留着等世道好了给言言和女儿的美金。这笔钱,是爷爷当司令员时唯一留下的一笔钱,就是怕他长大了没钱娶媳妇。他不知道他磕了多久,只要一想到言言和女儿下落不明他就撕心裂肺的疼,他除了给爷爷下跪磕过头,其他人从来没有,可他却完全感觉不到屈辱,他只希望他的找言言回来,不管什么代价他都不在乎,哪怕是死。可能是他眼里的绝望和恨太浓烈了吧,也可能是那笔钱,总之,林寒答应帮他了。
林寒一直都是大院里最可怕的存在,从小他就心狠手辣,冷心绝情。除了利益绝不会轻易帮任何人,也从没见过他对谁好,连他哥哥和爷爷这世界上唯二的亲人都是冷脸。比他那当兵的哥哥更令人胆寒。但他只要答应帮忙,那么他一定尽全力的去帮助你。
后来,他一直到处找他的言言,可是直到他死都没有找到,而他们的女儿,他去问了已经被抓进审讯室的那些人,他们竟然都说随便丢在公共厕所外面。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过去了。
想到这,陈伟整张脸都痛苦到扭曲了,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一脸。好在,老天让他回来了,那些伤害过言言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而言言,他这一世一定要拼尽一切护她安全。如果她不再像上一辈子那样爱他了,不再嫁给他,他也会一直一直爱她,一直一直守护她。这是他上辈子没做完的诺言,也是他这一辈子让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言言,我的言言。”风中好像传来了这一声呢喃。在这个雨夜里,是那么的缠绵,那么的温柔,又是那么的缱绻。
夜凉如水。整个村庄已经陷入了沉睡当中,只有荷塘边和田里还有蛙鸣。不知何时,竟下起了暴雨,仿佛是在洗去白日里的燥热。
而屋内的陈伟却已经身陷梦中,脸上不知是流淌的汗水还是流下的眼泪。嘴里发出一声声绝望的低吼,在这个暴雨的夜里让人格外的心惊。
躺在床上的陈伟突然睁开了眼睛,这一刻的他好像多了点什么,那双眼里不再是一股青年人积极向上的朝气,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绝望和痛苦。
对,他回来了!他不再是那个才下乡一年多19岁的陈伟,他是历经了世界上所有痛苦,感受了所有绝望,失去了挚爱的陈伟。
他想起了他们的初遇,在那连坐垫都没有的牛车上,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眼睛里好像盛得有漫天星光的女孩。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不发一言一语,可又让人无法忽略。她静静的听着别人说的话,好像很专注,可又好像很缥缈。在听到别人说一些文艺诗歌或是一些名山大川时,她会兴奋的弯一弯她那双漂亮的眼睛。
他知道她喜欢那些东西后,立刻有意无意和旁边人搭话,想把毕生所有的学问都拿出来逗她一笑。终于,她肯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了,他更加努力的表现自己,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如果她出现了一丝不喜欢,他会马上换一个话题。爷爷交他的所有学问,在这一刻,他早忘了学它们的初衷,只知道逗她开心。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卑微,又有多么的欣喜。
接着,他装作无意的问起她的姓名,她温柔的告诉他她叫苏言。他马上告诉她他叫陈伟。这一路,他一直给她讲他十九年里积累的所有知识,讲他苍白的童年里仅有的几件趣事,讲他人生的追求与抱负。其实,他很想告诉她他人生的理想与抱负在遇见她以后便成了:携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他不敢,他怕她会拒绝,会让她觉得他很孟浪。
要是以前有人告诉他,他以后会对一个人一见钟情,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十分肯定的告诉那人,他不会的,像他这种身在污泥潭中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望爱情,去奢望幸福呢?可是,在看见她的一瞬间,他知道了什么是“一眼万年”,知道了这世界上竟然有不能用词语描述出来的美好。他觉得她就是照进他惨淡人生的一束耀眼的光,是他这漫漫人生的救赎。
后来,他开始小心翼翼的接近她,他知道她不爱出门,家里人也比较宠她,不会让她出来干活。他就一直等,等她一个月去上学和放学的那天,他会悄悄地站在村口那棵大槐树下,看她从黄昏里走来,又看她从朝露中离去。就这样一个冬季就过去了。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暗中的靠近,他想接近她!想看她笑,想听她说话,想看她低头的那一瞬间的温柔和娇羞。
可是,他又不得不收勉,她看起来还很小呢,什么都还不懂,得等她大一点才能给她说,不能吓着她了。
可是,寒假又来了,她可能一个冬天都不会出门了,也就意味着他一个东天都见不了她了。可是,谁知道事情又出现了转机,原来她的生日就是12月份的1号。于是,她的家人要叫她去镇上挑布做衣服。而那天,他刚好也要去镇上见他的一个发小。
就这样他们再一次见面了,他偷偷的看她一眼又一眼,她好像有所察觉,
脸都红了。他怕她不自在,只好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一路上,他给她说一些有趣的事,尽力去逗她笑。她果然笑了,眼睛弯弯的,小嘴嫣红,露出整整齐齐的牙齿,看上去娇俏可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然后,他假装不知道她去镇上干什么,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需不需要他帮忙。她开心的告诉他今天是她17岁的生日。而他,趁机把他奶留给他媳妇的镯子当做礼物给了她。她开始不论如何都不肯收,然后他只好骗她不值钱,只是花样好看,让她不要有负担,她才犹犹豫豫的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