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车上又有很多人将目光定向麻脸,听他的话,令人感觉事情好像要什么峰回路转的样了。有的人甚至开始担心:事情真不要给麻脸峰回路转去才好,万一他突然说他是青兀市长的侄儿呢!这学生样的高人即使再高人,恐怕在青兀地区的地盘上,也得买市长大人三分面子吧?俗话不是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吗?
“哦?”这一时,听麻脸像有意要说出什么大人物来圆场的款,张普倒也像是来了某种兴趣了。
张普真的像有些期待,因为刚刚麻脸他们三个歹徒实还不够他出一根小指头的,壮汉和光头倒打自己,麻脸不敢动手就选择先怂,这样子打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看看他们后面想搬出什么三山五岳来的。
“说吧!”张普随便挥一下手示意麻脸,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的那个后台真的是有点大,麻脸将之当成了什么压箱底的绝技,所以要动用的时候,他自己都是有点激动,但可惜张普又不太喜欢这种激动!
“我们是青兀地区有名的三堂会的人,实不相瞒高人,我就是三堂会会主段金焕的干儿子,还请高人看在三堂会的份上,放过我们仨,事后高人在哪,我回去请干爹再带上我备份厚礼再登门去赔礼道歉!”
一时,不仅仅是一众乘客,就连张普,都是觉得这个麻脸的嘴还真是能说。
只可惜…张普心里想,自己并不是一个真的学生,不会被其三言两语就给糊弄的。
三堂会?什么鸟玩意儿,听都没听说过,还青兀地区有名的,这麻子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吗?张普差一点儿冲口就骂了,但话临到嘴里却又马上省到自己目前的身份是个学生——学生说话可就不能那么粗了,这一车上的人们都听着,看着呢!到时没得给现代中学抹什么黑。
光头一时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突然流泪自然不是因为最终知道自己皮肉吃疼,即使真的皮肉疼得人要晕过去,像他这种人也绝对是不会哭的,而且像他这种人大男人得很,也不敢哭不好意思哭。但他为什么会突然流泪,会不会是一种在一个自己根本看没的学生手里突然吃瘪,阴沟里翻船的委屈呢?则连他自己一时也是说不清啊!
而其他谁又能知道呢?
就在一车人都在像超级意外而寂然不动的时候,突然三歹徒中那个麻脸说话了,他甚至向仍旧像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张普作着打躬作揖的姿态,声音也再不敢像先前那样地嚣张,而是什么低三下气、委曲求全地,“这位高人,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东西我们不要了,我们这就走……”
但当这个像比较有知觉的歹徒话还没说完时,张普却打断他的话道:“你们干了这样的坏事,就想这样轻松地一走了之?世界上可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张普这话的语调和这话的意思,可完全不再像是一个学生说的,一下子,他的神韵好像就是完全回复到当时在修仙界的那个张帝上了。
所有的人这一时间更是静静地看着张普,完全一种等待他发落的样款。
光头和壮汉的脸色不好看了。而像是什么醒悟过来的一车观众们,有的人脸上却开始露出喜悦和什么盼望的神情——真的,先前这三个歹徒太坏了,还都带着凶器的,一车人都是投鼠忌器,因为谁没有家人的?万一真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一个家庭更可能就因此完了,更特别是一个家庭如果倒下了顶梁柱什么的,这个家不散才怪呢!
所以,平时一遇到事情,很多人都会选择怯软,以为事情忍一下就过去了,自己委曲求全地什么顾全大局,殊不知犯罪分子们吃的就是这一点,而且每每得逞,这就是人性的弱点,人性的悲哀啊!
不过这一次,善良愚昧的人们却像什么平时多烧高香一般的,猛得遇到了菩萨了。
他们现在最期待的自然是看“菩萨”接下来会怎么来给他们出头惩恶了,而且一般人还有一种什么心理:就是坏人被惩治得越惨,他们心里面就会越痛快,最好是恶人马上被“菩萨”宣布下第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