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僵直未动,她干脆再攀上去一些,找到他的唇,牙关轻启,在他柔软的下唇咬了一口。
她没使什么劲,细细的牙尖研磨了片刻就离开了,都不算个传统意义上的吻。
好像接吻了,又好像没吻到。
靳泽深吸了一口,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云娆身体才刚后撤了些,揽在她腰后的手臂遽然收紧,将她整个捞进怀里,贴得极紧。
再然后,她的唇就被人堵住了。
靳泽吻得不太温柔,像是压抑了很久,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又因为是初吻,他亲得毫无技巧,动作也有些粗鲁,只知道一味地入侵,并没有考虑人家姑娘承不承受得住。
幸好,25岁的云娆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她跟着他的节奏,给足了回应,予取予夺。
甚至,在他蛮横的攻势下,还能卷起舌头,适时地反撩他。
少女甜软可人的味道几乎迷了靳泽的心智。
他修长的手臂越搂越紧,不论怎么亲,都觉得不够。
甚至游移到了别的地方。
直到怀中少女被他箍疼了,发出一声细柔的“唔”,靳泽才恍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他倏然松开她,身体像被火舌灼烧过一样热烫。
额角有青筋跳了跳,靳泽闭上幽暗的眼睛,忽地撑着床坐了起来。
他还是得去外面睡。
和她待在同一个狭窄的空间,实在太危险了。
一片漆黑中,靳泽双腿垂到地上,身体却没能顺势站起来。
有人从后勾住了他的脖子,细白的藕臂横在他喉结下方。
云娆身体虚软使不上劲,嘴巴却很有力气:
“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靳泽整片脊背都僵了,体内则是异常的亢奋。
他用尽最后一点理智:“你才十八岁。”
尽管他已经喜欢她很久了,可是今天傍晚他们才刚刚在一起。
这样不对,太快了。
“我成年了。”
“你还小。”
“我不小了。”
云娆在心里喃喃,比你还大得多呢。
她被勾得很难受,无论心理,还是生理。
要知道,一个天天吃大荤的成熟姐姐,怎么咽的下不上不下的清粥小菜。
在渴望的驱使下,她伸出手,找到某物,指骨弯曲,胡乱地隔着布料抓了抓。
然后,她竟然被人飞快拎起来,往后一丢,脊背咚的一声砸在床上。
眼前闪过一道黑影,迅速逃出了卧室。
云娆:......???
她不活了。
记
这个世界对漂亮又主动的姐姐一点也不友好。
她要回去找她老公呜呜呜。
云娆悲愤地卷起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个严实的蝉蛹。
她的双腿还在颤,身体热得像火炉,每一寸皮肤仿佛都在灼烧。
但是她在心里立誓,从现在开始,绝对不可能再倒贴那个没有心的毛头小子!
片刻之后,只听卧室房门砰地闭合,显然关门之人没怎么注意力道,声响震了震云娆的耳膜。
她仍窝在“蝉蛹”里,怨念道:关门就关门吧,小屁孩,咱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谁知,下一刻,她紧紧裹在身上的被褥突然被人用蛮力扯开。
少女娇软的身体抖落出来,很快就被另一个更重的东西盖住了。
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你怎么......”
云娆想问,怎么这么快就去而复返。
可惜,她的后半句淹没在疾风骤雨一般的吻中,再然后,除了呜咽,几乎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她渐渐明白过来。
靳泽把她丢到一边,确实是急眼了,不过他并没有逃,出门只是为了拿点东西。
好回来对付她。
......
这间卧室的窗户没有窗帘,室外的阳光可以肆无忌惮地倾泻入内,然而窗户安得高,即便日光刺眼,因为照射角度问题,房间内并不很亮。
云娆就这么在一片温和的光照中睁开了眼。
她裹着被子躺在床榻正中,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因为身体太过疲累,云娆睁眼后,混沌了很长一段时间。
靳泽呢?
噢,他现在还是大学生,应该去学校上学了。
现在几点了?
这个她自己回答不出来。
房间很窄,书桌就抵着床,云娆爬起来一点,伸手就摸到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看到老人机苍绿色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数字,云娆懵了。
十一点四十五分?
因为照顾她的长途跋涉,他们昨晚歇下时,不过九点。
当然,后来又闹了良久......最晚也不会超过零点吧?
她怎么能睡这么久。
云娆手支着床,腿往床沿移,想要坐起来。
谁知,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她竟然完成得几近吃力。
身上好几个地方泛着疼。
尤其是某处,居然被弄麻了......
她回想昨夜,简直可以用野火燎原、撼山摧城来形容。
还得加个词——没完没了。
二十七岁的靳泽,比起血气方刚的少年时期,体力虽然维持得很好,但是到底增长了一些年岁,心智成熟稳定,自控力也更强,很少出现完全失控的情况。
昨晚的“交流”,就属于非常失控。
少年微眯着眼,犹如一只失控的猛兽,狠狠盯紧他的猎物。
灵魂脆弱,意志薄弱,野火一点,除了那玩意儿,就什么也不剩了。
即便是吃惯了大荤的变态姐姐,回忆起来,也是满面通红,心如擂鼓。
云娆扶着腰坐直了些,肚子里传来清亮的一声“咕记噜”——
抬起眼,正好瞧见桌面中央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