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卫珉鹇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瞪眼:“您逾矩了。”
北堂曜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逾矩?男未婚女未嫁,大半夜在行宫角落里私会不是更大的逾矩?”
卫珉鹇一愣,下意识地说:“可是王爷年纪大本宫这么多”
北堂曜:“”
“按说王爷的年纪比十八皇叔还大一些吧。”
八年前崇云王入南朝的时候十五岁,今年怎么算也有二十三了,而她十八皇叔纪王才二十有二呢。
伤害完‘年纪不小’的崇云王爷,卫珉鹇拍拍手准备离去,就听见他说:“齐王爷大了齐王妃二十有一,珠玉在前,所以本王觉得与六殿下区区九岁之差一点都不多。”
“”
“只可惜了,六殿下委实太‘小’,本王无甚兴趣。”
“”
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毫不犹豫地扔过去,北堂曜一避,那石头直直落进池塘里“咚!”地起了好大的水花,把守夜的婆子都惊醒了。
“什么声音?!什么人!?”
两人互瞪了一眼,赶紧匆匆离开。
卫珉鹇身手十分矫健地翻回自己的院子,路过一棵生得十分茂密的常春树球的时候轻飘飘落下一句:“和他说,崇云王争取来了。”
黑暗里好像轻轻飘来了一阵风,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这个夜晚不是个晴朗的,连月亮都见不着,乌云盖了满天,夜风都凉透了,似乎山雨欲来的样子,她站在庭院里看了一会漆漆苍穹,回了自己寝殿。
在夜里有所动作的何止她这一支,北堂曜回了雅文苑,陆海潘江正候在书房,两人全然不似平时懒懒散散毫无骨头的样子,眼神锐利非常,像一只豹子时刻等候着主人的命令,就能扑出去咬碎猎物的脖子,周围几里都静得可怕,甚至连秋虫的声音都听不到。
“去,让南宫孝宽快马加鞭滚到鹤州候着。”北堂曜边走进来边吩咐,陆海潘江对视了一眼,陆海微微一弯腰:“是。”
“主子是去见了六殿下?”潘江见陆海出去了,凑上前问。
北堂曜把怀里揣着的银票掏出来,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又如何?”
“六殿下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背后的事连红玉他们都找不出来。”潘江斟酌着言辞:“恐怕与主子之前的设想,有些出入。”
“所以呢?你要劝本王弃了这条线?”
潘江猛地跪下说:“主子韬光养晦已久,逍遥楼能有今天全然仰仗主子,可属下不明白,分明有二皇子和四皇子两条更加平坦的康庄大道,再不济其它几个公主都是极好掌控的为何主子偏挑了六殿下?”
“你怎知现在的局势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北堂曜点着那几张银票,心说有钱真好啊,随随便便掏出来的钱就够他挣好几个月,“奉康公主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进京之前不就知道了么?历来成大事者无不是与虎谋皮,不谋?别说虎皮,虎毛都没得一根。”
潘江跪得笔直,他从在北廷就跟随在北堂曜身边,这些年里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所做的决定虽不敢说万无一失,也是甚少吃亏的,虽说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但还是低头:“是,属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