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陆海从一旁窜上来一记手刀打在掐红后脖颈上,掐红两眼一翻软软昏倒下去。
卫珉鹇:“???”
这北堂曜上前几步,之前见面少有这么近的距离,他生得高大,实在有压迫感,弄得她踉跄地退了两步。一只雪白大掌摊在她面前,不过掌心什么都没有。
卫珉鹇:“???”
“殿下不会忘了吧”北堂曜笑得风流,把扇子啪得一下收起来,咬牙切齿道:“给钱啊。”
哦,倒是忘了这茬。
他出的主意还算不错,确实物超所值,她从荷包里掏出一叠银票仔细点了八百两要给他,北堂曜在一旁看着,突然出手一把将荷包抢过来:“六殿下啊”
堂堂一个王爷为什么还要做抢钱的勾当?
卫珉鹇惊呆了,睁大了眼睛看他:“偷抢非君子所为”
他把银票并着荷包卷吧卷吧塞进怀里,生怕她抢回去似的,低头凑在她耳边:“殿下不亏,本王带殿下去看一场戏如何?”
这附近想必素日也是十分寂静的所在,北堂曜带着她左转右转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门口球型的常青树都长得不成样子了,院子里到处落满枯叶,应该真的很久无人来打扫了。
他将她推到屋后的花房里,里头种了一些少见花种,只是想来许久无人打理,花都开得参差不齐。
“你总对本宫避而不见是什么意思?”
卫珉鹇一惊,猛地看向北堂曜,后者冲着她高深莫测一笑,示意她探头去看,她摇摇头不肯——哪里需要看呢,卫珉鸾,她的大姐姐啊。
“若说之前是本宫折辱了你,后来本宫也向你道歉了,你就如此小气,要因为一句无心之话恨上本宫不成?”卫珉鸾站在花丛边,一身胭脂色的衣裙当真是人比花娇,洗银洗玉低着头站在不远处,充耳不闻。
对面的男子与她离了三步之遥,低垂着眼不说话。
“说话啊!”她也有些怒气了,好歹是嫡出的大公主,自小受尽万千宠爱,哪个敢这样对她的。
“草民从没有怪罪大殿下的意思。”这声音如林簌泉韵,不卑不亢,只是听着语气淡漠地紧。
卫珉鸾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是又气又不知如何是好,她向来身边都是惧怕她地位权势唯唯诺诺的人,初初遇上这司空朔,有才是有才,却是个脾气大的,竟敢当着她的面就拂手而去!
她自小是自恃端庄沉稳的,从没有与外男相处过,况且她父皇母后一向相敬如宾,所以初初遇上了自己的缘分,倒是不知所措了起来。
她放缓了语气:“明年春闱,你可有把握?”
司空朔拱手作了一揖,“草民哪敢称把握,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春闱之试举朝上下多得是天资聪颖悬梁刺股的学子,草民愚笨,不敢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