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喜噗通一声跪倒,道:“臣守江不力,罪该万死。”
李行哉倒是吓了一跳,最后挥挥手道:“好啦好啦,没必要大惊小怪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哪儿丢的面子再想办法找补回来不就是了。”
公孙喜不知道李行哉说的是真话还是反话,一颗心悬在高处放不下来。
李行哉的注意力的确没再他身上,只是皱眉念叨着:“可惜呀可惜呀。”
公孙喜一头雾水,大着胆子问:“不知陛下可惜什么?”
“可惜你没能帮朕给他带句话。”李行哉冷笑着:“他的人头,朕迟早必取之。”
红尘了根本没去了解李行哉怎么走到今天的。定东海,平江南,败戎族……李行哉今天的位置,是数不胜数的尸骨堆积起来的。
他平生所见之敌,都是当时一等一的存在,相比之下,红尘了的确有些不配格。
战胜了一个又一个强大的敌人,这世间还能有什么令李行哉畏惧,红尘了当然远远不配。
区区一个红尘了,跑了便跑了吧。李行哉的下一步计划便是渡江,收复江北失地。
派出去的马孟起与花木兰又调了回来,全军集结,为渡江做准备。
李行哉亲自挂帅,以落凤城为跳板,大军涌入江北。
当这一步踏出时,李行哉也是心潮澎湃。当初一腔少年意气从长安离开,没想到日后千辛万苦便是为了回到长安。
这条路走得的确太久了,也走得足够辛苦。又似乎命中注定该走这条路,竟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江北,此刻已乱成一锅粥。戎族忙着抢劫,在临走之前,再狠狠捞上一笔。帝国军忙着起义,在这个时候痛打落水狗。
李行哉过江之后,面对的便是这样一幅局面。首要问题必须先搞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
戎族,帝国军?
一封加急书信由东海递到西北,信中只有一个意思:自己已经渡江,程大雷打算如何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