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罗艺罗成父子聚在一起议事。
“程大雷如此狡猾,是想把我们拖死在此地。”说到这里,罗成便气愤莫名:“愧他还是成名多年的人物,怎就没有半点风度。”
“有风度便不是山贼了。”罗艺悠悠道:“我儿,你不必心急。我们的目的是拖住程大雷,不让他进军江南,程大雷不想打,我乐得不与他动手。大家便如此耗下去,看谁耗得过谁。”
“父亲,不是这个道理。”罗成着急道:“程大雷时不时搞一次偷袭,对我军造成极大伤亡。我军不断减员,如今人心惶惶。再照此下去,不用程大雷动手,怕也撑不了多久。这未必不是程大雷的诡计呐。”
罗艺一把年纪,已经没多少年轻人的锐气,现在是得过且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罗成依旧年轻气盛,心里还是愿意做些事的。他迫不及待与程大雷开战,未尝没有逞强好胜的心思。
听到这话,罗艺皱起了眉头,道:“如此的话,倒是不得不防。”
罗成道:“便是这个道理,我们现在该找个机会与程大雷决战,一战将其击溃,一劳永逸。可是不能让程大雷钝刀割肉,慢慢消耗我们。”
“决战……”罗艺叹了口气:“为父也并非没有想过。可是你也知道,程大雷这贼子狡猾得很,我们数次发起进攻,他都是避而不战,最后还利用我军的好战之心,将我们引入圈套,对我军造成了极大伤亡。”
罗成深以为然,最近一段时间当真是受够了程大雷的苦头。程大雷未必是最棘手的敌人,但一定是最恶心的敌人。
经常与这样的对手作战,很容易给后半生造成心理阴影。
罗艺手托下巴,慢慢道:“真要打的话,也未必是没有法子。”
罗成眼睛一亮:“父亲神机妙算,我便知道程大雷不再话下。”
“你我父子投靠戎族,野原火也算得上重用我们,可究竟还是没把我们当自己人,现在让我们做冷板凳。”罗艺缓缓道:“现在也该向野原火证明我们的价值了。”
“父亲有什么妙计?”罗成。
“打蛇打七寸,攻敌要攻要害。”罗艺视线落在作战图上某处,上面清晰的写着三个字:三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