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联盟,真如果和戎族硬撼,怕是会被戎族轻而易举击溃。”刘悲叹道:“刚才我们还在讨论这件事,难道各家诸侯,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怎么会想不到呢,他们又不是傻瓜。”李行哉道:“关键是太聪明了,谁会放心将后背交给敌人,大家只能扒拉着自己的算盘,看如何火中取栗,全身而退。当然,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说出去毕竟是十万大军,也算声势浩大,万一戎族被这声势吓跑了呢。”
“那么……戎族被吓跑了么?”关鱼。
“当然没有。”
大帐内三人都沉默下来,俱是无话可说,也不知该说什么。
“现如今,大家在做什么?”良久,关鱼开口打破了沉默。
“还未与戎族正面开战,大家也竭力避免这一点。”李行哉道:“小规模战役打过几次,输得别提有多惨。”
“戎族擅长野战,不擅攻坚,输了也不奇怪。”刘悲道。
“现在,他们正吵着由谁做盟主。”李行哉道。
“十几路兵马凑在一起,也当有个领头发号施令之人。现在有眉目了么?”刘悲。
李行哉摇摇头:“大家也是谁也不服谁,青州、徐州、冀州等等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互相看不上。本来江南李星是势力最大的,但他不是输给我了么,腰杆也不是很硬。我本是最名正言顺的,但我地盘最小,也不能服众。”
有人的地方便有恩怨,这恩怨便是政治。各家诸侯凑在一起,谁手中都握着兵权,谁又肯让别人指挥自己。政治内耗是一件颇严重的事,现在还未与戎族正面开战,说不得自己先把自己耗死。
“你们来得太晚,关于这件事已经吵了些时日,明天大帐议事,也该吵出个结果了。记得,若是我出头,你们记得支持我。”
“这个自然。”刘悲与关鱼同时答道。
李行哉起身要走,刘悲又问道:“长安怎样?”
李行哉顿了顿,大手一挥道:“长安要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