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冲着咱们来的。”
程大雷点点头,冷冷瞧着对方一伙人。
“报个名号吧,那条路上的?”
“呔,姓程的,你还认得我么!”
从对方队伍中走出一人,指着程大雷的鼻子破口大骂。
程大雷一看,来人当真还有过一面之缘。如此,对方为何而来,也就不难猜到。
兖州雷荡仇。
上次楼船灯火,雷荡仇被程大雷一脚废了肾脉。将养些时日,如今看来是养好了伤。在长安城他不敢也不能动手,封王大会一过,便立刻带着人冲出长安城,直扑程大雷而来。
偏偏还被他找到了,也不知是他的幸运或者说是不幸。
程大雷眯起眼睛:“本王有皇命在身,尔等挡我去路,罪同造反。”
“呸。”雷荡仇重重啐了一口:“姓程的,你算哪门子藩王。一个不入流的山贼,真以为飞上枝头就可以变凤凰。”
程大雷面不改色:“知法犯法,便是找死。”
声音落地,匹夫剑在这一刻出鞘。星夜之中,剑光比月光更寒。本来不动声色的程大雷,忽然拔地而起,向雷荡仇扑来。
程大雷已动杀心。
这次回凉州,路途遥远,自己又是明目张胆招摇而行,而自己的仇人是多的,说不得有多少人想杀了自己。所以必须快,趁着各家势力尚未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凉州。
凉州是自己的天下,复仇的人再多,便也不必害怕。
所以归根结底只有一句话:挡我者死。
雷荡仇一惊,怎么说来就来,自己还有许多狂话没放呢。程大雷的凌然之剑已经杀到面门,剑光压星光,一剑耀人心寒。雷荡仇踉跄往后退上几步,似乎已被虎视眈眈的猛兽盯住,身体动弹不得。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