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周佛,有道不解的数算之题,还请三位解惑?”
……
一路上山,一路坎坷,几乎每走几丈,就有人跃出来刁难。
这个说还请公子解惑,那个说请赐教,言语都很客气,态度都很冰冷。
接下来的路程上,程大雷和刘发财便没有出什么力了,都是楚云生一路过关斩将。
在这条路上,他被考了术算、经义、田政、军论。
不说书院上下大惊失色,程大雷也对这貌不惊人的楚云生刮目相看。这不仅不是个躺赢的货,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天才。
程大雷算是看出来了。楚云生在诗词、绘画、乐理上没什么天赋。但对于数字却极为敏感。说白了,他是个理科生,对艺术无感,但理科真的很强。
一路上山,一路用学问杀人,书院的颜面被落得一干二净。慢慢,楚云生自己的气场也出来了,脚步向前,虽仍旧是一副死鱼脸,但眼神已经看着让人有些怕。
后来,山道上想向他挑战的人越来越少,大家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心里暗自琢磨着:这货是哪里冒出来的,琅琊城竟还有如此人物,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
而此时此刻,山上已乱作一团。
“什么,李小蜓也没难住他。那周佛呢……”
“啊,周佛的数算都被他比下去了。陈莲生当是没有问题吧。”
“呃,原来陈莲生已经败了。那么快让钱观鱼去,多少替书院争回些面子。”
“喔,观鱼已经去了。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一路上山,两侧白袍人影立着不少,却无人再上前拦路。三人此刻已差不多算是登上山顶,眼前亭台楼阁,算是书院的腹心。迎面是一座白玉牌坊,和山下那座相比是小了些,但却是同样的气派。牌坊上只书一个字:仁。
跨过这座牌坊,当就算正式进入书院,应该就没人再好意思当拦路虎。楚云生也是松了口气,像今天这样的事,是他所做的少有的狂事。终于,他也如那摆擂三年不败的李舜时,红楼坐而论道的才子一样,有了自己的战绩,可以在琅琊城留下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呔,住了吧。”
仁字牌坊下立着一道人影,少年模样,持剑横眉。
“想要上山入书院,先过了我这柄剑。如果胜不过我手中剑,赶紧滚下山去。”
剑道也是书院必修的课目,帝国有不少扬名的大将,都是出自书院。以剑道难为三人,书院也算说得过去,不会太伤书院的脸面。
如果书院还剩下些脸面的话。
但对于楚云生来说,他的确对此道一窍不通。目光看向程大雷。
“啧。”程大雷瞬间来了精神,毕竟,一路给人当配角对程大雷这种人来说,的确有些憋屈。
“来来来,什么人,报个名号吧?”程大雷摁剑在仁字牌坊下,雄姿英发,不可一世。
“书院钱观鱼。”少年态度比程大雷更加骄横:“你们想进书院,能过得了我手中剑么?”
“什么路数?”程大雷低声问。
“钱观鱼,七贤十二秀中的老幺,年方弱冠,却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快剑。号称书院第一剑客,也就是仗着这手快剑,才在七贤十二秀中排上名号。”刘发财。
“你这人还算有些见识。”
钱观鱼从怀里抓出一把铜钱,挥手撒开,只见剑光一闪,十三枚铜钱没有一枚落地,都稳稳搁在剑身上,而所有铜钱都被斩成了两半。
“你的剑有我的快么?”钱观鱼问:“只要你也能斩开铜钱,我便放你入书院?”
咦,这一幕为何隐隐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