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哉抓起挂在墙上的一柄剑,拉开剑鞘看了看,见还没开过刃。这柄剑不是杀敌用,单纯就是装饰品。
他将剑揣在怀里,冲福德勒点点头,二人没有走门,一前一后跃出了窗户。
从小就由帝国最有名的剑客教授武艺,鱼龙卫都是他的陪练,当然,李行哉未必是一个出色的学生,可他的老师,一定是帝国最出色的一批人。
所以,就算李行哉学艺不精,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之徒。
当然,想要冲城主府离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此地,定然警卫重重,如果宋伯康真的有心留住二人,二人就绝不能轻易离开。
当然,目前这也只是李行哉单方面的推测而已,尚无任何证据证明宋伯康的居心。可是,真若等一切都证实,那也就来不及了。李行哉并不敢赌,目前的他的确一无所有,没有上赌桌的资格。
夜里的城主府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李行哉帮福德勒警戒,福德勒前去开门,以前二人浪迹天下时,互相就是这么配合。
福德勒上去推了推院门,没有推动,回过头冲李行哉摇了摇头。
院门已被在外面上锁。
这变相证明了李行哉的猜测,如今猜测成为现实,那么在凉州城他不再是身份尊崇的皇子,而是阶下囚。
“咱们从院墙离开。”
墙高三丈,李行哉望了望四面院墙,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此地,多像一个专门为自己打造的牢笼吧。
“殿下?”
一道软糯的声音从屋中传来,李行哉猛地回头,看到珠儿翠儿站在屋檐下。
她们身上还带着酒意,衣衫不整,可目光却很清澈。
清澈如冰。
李行哉记得来见福德勒前,已经将二人击晕,对普通人来说,她们醒得太早了。
“殿下,是要走么?”阿珠用清澈的双眸问,看上去那么无辜。
“呵,喝得太多了,我去外面透透气。”
福德勒看向李行哉,他已动杀机,这两个女子干脆杀了就是。
李行哉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示意福德勒可以开始行动。
福德勒将刀背在身后,趁着李行哉和阿珠逗闷子的时候悄悄靠近。对于帝国而言,向一个女人出手,甚至是偷袭,不管出手的是什么人,哪怕是十恶不赦之徒,也是会觉得羞耻的。
可福德勒不是帝国人,他不受这一套。他明白,如果宋伯康真有拘禁之意,那么今日走不脱,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有走脱的机会了。
阿珠和阿翠垂手站着,低眉顺眼,显得那样恭顺。
福德勒的刀,狠狠向阿珠胸膛扎去。如此凛冽的一刀,怕是连风都能斩开,更何况是一个少女的柔软胸膛。
可此刻的阿珠就像是风一般,轻盈的后退,险险离开刀锋外,不多一点,不少一点。
“殿下要出门,还是与宋大人说一声吧,宋大人派我们来照顾殿下,如果照顾不好,大人会责罚我们的。”
福德勒和李行哉都露出震惊的眼神,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已真实发生。
二人今晚都欣赏过阿珠和阿翠的舞蹈,轻盈若风,灵动如燕,结实的小腿能在银盘上起舞。同时,也能有力的踢碎成年男人的下巴。
李行哉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好了,今晚就不出门了,你们两个小妖精,要吓坏我了。”
次日天明,院里来了几个木匠,李行哉和福德勒在屋檐下下棋,眼睛看着这一幕。
“钟大人,这是要干嘛啊,为啥要把树砍了?”李行哉。
“禀殿下。”钟伟虎陪着笑道:“是宋大人担心殿下的安全,院里长着大树,容易让刺客潜入。”
“喔,原来是这样啊,那伐得好,伐得妙,都伐干净我才顺心。”
很快院内的大树就被砍得一干二净,太阳倒是毫无遮掩的落下来,照的整个院子亮亮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