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其实没想到什么法子,于是只有铤而走险,来一个劫法场,杀人放火大闹长安城。
所以这几天诸多人潜入长安城,只等着明日动手。
程大雷身后跟着的人越来越多,猜不透青叶佛的用意,也就在暗处躲着,如果程大雷有危险,随时准备杀出来。
来到西门,城门紧闭,有两个卫兵守在门口。见到青叶佛过来,也不吭声,只是把城门打开一道缝。
当程大雷和他们擦肩而过时,他们又露出百里胜一样的表情,把程大雷当空气。
今夜,长安对程大雷不设防。
宫里已经发出消息,就连城门的两名卫兵也是从禁卫军中临时调了两名百夫长过来。
今夜没有人放程大雷走,当他也不在天牢,至于他如何不见的,嘿,你别问我,因为我没见过他。
在程大雷走出长安城时,两名百夫长准备将城门关上。
“喂,等一下,等一下。”
徐神机忽然跑出来,他虽然琢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上去程大雷好像已经没危险。既然程大雷已经出城,那么自己也赶紧撤吧,最近城里查得可严,明天想混出城就不容易了。
“不好意思,两位兄弟辛苦辛苦,俺们是一起的,再见,再见。”徐神机很热情,看上去很想和他们来个男人间的拥抱。
两名百夫长看着徐神机、秦蛮、徐灵儿,一时被搞得有些懵,不知该不该放他们走,以询问的眼神看着青叶佛。
青叶佛假装没看见,于是他们也只好假装没看见。
“等下,等下,都是一起的。”
飞天蛤蟆跃出来,大步跑过来。
“都是兄弟,都是兄弟,有时间一起喝酒。”阿喜。
“这夜里还出来,你们也够辛苦的,兄弟,以后去满庭芳喝酒,直接报我的帐,管用。”阿苦有种二把手的牛x。
“一起的,一起的。”
两个严肃的百夫长彻底懵圈,前前后后,有数百人从黑暗中跳出来。
他们都很热情,有人与他们称兄道弟,有人说以后在长安城出事了,可以提他们的名字。有人看上去很懂古董,要和他们聊一聊二人手上的玉扳指。
“软玉不行,玩几次就毁了,射箭得用硬玉,回头去我那儿,我有一箱子。”
他们失落在神经病的汪洋大海,无助的眼神瞧向青叶佛。
青叶佛却忽有种自己踩到狗屎,然后看到别人也踩到狗屎的舒爽感。
终于,人都撤光了,二人失魂落魄的将门关上,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
“大哥,您没事吧,那些狗官有没有给您用刑?”一群人围着程大雷,捏手捏肩捏头发。
“没事儿!”程大雷一挥手:“爷是什么人,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咱爷们不管走到哪儿都是吃独份儿和独份儿。”
青叶佛想捂脸,果然是有怎样的老大,就有怎样的手下,而有怎样的手下也会孕育出怎样的老大。
众人走出城门十里外,方才停住脚步,周围空荡荡,只有清风明月。
青叶佛递给程大雷一个包袱,程大雷打开看到里面是官服、印信、还有自己的匹夫剑。
官凭上写着一句话:牛三斤,面黄无须,高七尺,封七品安边校尉,守琴川关。
程大雷将东西收起,问:“这是要放我走,还封我一个官?”
“没有人放你走,但今夜贼人劫了刑部天牢,一个时辰后会有人发现,然后天下通缉。封的是牛三斤,你可以选择去,也可以选择不去。不过贫僧觉得,你会去的。”
“为何?”
青叶佛略顿一顿,目光看向西方:“因为西北有王气。”
程大雷的目光也看向西方,群山叠嶂,黑幕中如同怪物模糊,他愣了半晌,道:“是呐,西北有王气。”
琴川就在西北。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基本盘会如何。
“我还有一个弟兄陷在大牢里,我要带他一起走。”程大雷转向青叶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