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不知为何,每当大王子重复这句咒语时,便会不自觉地哼唱出来。果然是魔咒呐,不知不觉我已受了影响。
“破他的法术……”萨特曼眼睛睁得好大,心里咆哮道:大王子,你清醒些好不好,封建迷信害死人呐。
“哈,我果然没有猜错,想那南人即便有些妖术,又怎能和长生天的信徒相提并论。明日长老就设坛施法,破了他的妖术,哈哈。”
『呃……大王子的意思是我已经答应了,可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中间究竟有什么误会』
次日,城门五百步外立下一高台。萨特曼爬了上去,举着棍子看着城门。
城门上,程大雷披头散发,踩着奇怪的步伐,嘴里大声吟诵着咒语。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
萨特曼欲哭无泪,咒语自己都听不懂,果然是个高手。只希望动手时,对方不要打得太狠。
“呔!”萨特曼大着胆子喝了一声,高声道:“我是永恒长生天的虔诚信徒,草原精灵的代言人,丑陋的妖人,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你的愚蠢。”
一声高喊打断了程大雷的节奏,憋得程大雷分外难受,他心里也是一头雾水,心道:这货想干嘛。
不过对方出招了,程大雷也不能不接着,他冲对面大声喊道:“吾乃是南极仙翁亲自传艺的蛤蟆仙人,继承煌煌仙道,尔等化外蛮夷,竟也敢在我面前枉论天道。”
“呔,今日就看我破你的妖术。”萨特曼大喝一声。
程大雷心里有些打鼓,这世界的力量层次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系统既然能奖励自己风雨,万一这世界真有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道人呢,水浒里不还有个入云龙公孙胜么。
他睁大眼睛瞧,只见萨特曼举着一杆木棍,身披宽大的羊皮袍子,身体不停抖动,口中念念有词。
“不好!”
程大雷心中一惊,此人步伐玄妙莫测,动作隐隐合着某种节奏,这莫非,莫非是……传说中的东北秧歌。
程大雷舌头有些打结,东北秧歌乃是天下广场舞之祖,自己再以神曲迎敌,怕要被对方克制。若想要胜过对方,除非祭出那招绝世武功——社会摇。
所谓:从来不闻社会摇,纹满小猪也枉然。
“我曾经是个王者,后来说声算了,拱手让位兵马大权还被别人攥着”
萨特曼如陷入魔咒中,身体情不自禁颤抖,一种异样的情绪在胸腔内酝酿,令他魂不守舍,神魂颠倒。
“他曾经年少轻狂,为着江山疯狂”
呀呀呀,萨特曼勉力支撑,可那魔音穿耳入心,令他无法自持。他头晕脑胀,只感觉周围景物已看不清楚,忽然大吼一声,口吐鲜血,跌下高台。
“快救长老,快救长老。”
大王子高呼,此人的法术太可怕了,一旦陷入其中,便头晕脑胀,智商下线。
“明明觉得很难受,偏偏还想听下去。”
“是呐,是呐,还有那动作,我仿佛看到了死神的舞蹈。”
众人看向城头的程大雷,眼睛流露着畏惧: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程大雷拍拍手掌,不信我社会摇和喊麦两大杀器祭出,你还能撑得下来。
哼,打完收工。
大雨,断断续续下了大半个雨,众人在雨声和程大雷的魔音中饱受挣扎。可再漫长的雨季总也有过去的时候,这天中午,连绵的雨水终于停了。
乌云散去,日头冒出来,阳光普照大地,长久的阴霾一扫而空。
北蛮部十万兵丁,人人心里都窝着一口气,终日磨刀霍霍,都盼着这个晴天呢。
当这一天来临时,大王子集结兵力,在蛤蟆寨前排开,九位王子每人一匹高头大马,立在队伍的最前方。
北蛮部九位王子,从未像今日一样团结,而他们之所以能凝聚在一起,是因为一个共同的敌人。
今日不计代价,不计伤亡,一定要打下蛤蟆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