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满清之所以拿不下高义欢,是不会用骑兵的真正战法。
他正说着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帐帘被掀起,一阵冷风灌入帐内,吹得火苗闪动,令人脖子一缩。
帐中众人顿时齐齐向门口看去,便见一名蒙古汉子进帐,没走两步,便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额磷臣脸上一惊,巴布离的近,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扶起倒地的汉子,急声喝问,“怎么回事?”
他手一扶,感觉汉子身上湿润粘稠,才发现他浑身是伤,身上创口还在不停的冒着鲜血。
“王爷,不好了,我们部落遭受蛮子突袭,近千口全完了!”汉子居然哭了起来。
额磷臣一脸的惊讶,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蛮子居然敢突袭河套,真是找死,他沉着脸,“你确定是蛮子的骑兵!”
“没错,就是蛮子的骑兵,有三千多人,整个部落都被杀完了。”汉子带着哭腔,“王爷,惨啊!要为我们报仇啊!”
一旁的巴布和另两位使者,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巴布皱眉道:“王爷,看来这伙蛮子,并不像您说的那么好惹啊!”
额磷臣脸上阴晴不定,忽然一挥手,“不怕!”说着他咬牙切齿道:“看本王点兵,灭了他们,让他们知道蒙古骑兵的真正战法!”
巴布与另外两人对视一眼,“好,那我们就看看王爷怎么灭掉这队蛮子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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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河之北,阴山之南的河套地区,是扎萨克多罗郡王额磷臣的牧场,鄂尔多斯部蒙古数万人,在这片水草肥美的区域放牧。
此时在阴山南麓,已经布满了白色的蒙古大帐,其中一顶占地一亩的巨大帐篷,正是扎萨克多罗郡王额磷臣的王帐。
林丹汗败亡后,漠南蒙古被满清征服,原来效命于林丹汗的察哈尔、土默特、鄂尔多斯便都遭受了重大的打击。
眼下鄂尔多斯部的实力只有一万帐,人口不过五六万人,但是额磷臣依靠着满清的威严,到也在河套站稳了脚跟。
此时在王帐内,额磷臣坐在毯子上,他的儿子巴图和固噜,坐在他的身边,漠北车臣汗之子巴布、土谢图汗之子察珲多尔济,札萨克图汗沙之弟策旺扎布,则坐在两侧。
帐内,架起了火炉,上面烤着肥羊,众人面前倒满了马奶酒,额磷臣用鄂尔多斯最好的东西,招待着漠北来的客人。
额磷臣头戴着一顶尖尖的毡帽,皮裘外裹着铁甲,他伸出双手享受着篝火带来的温暖,脸上带着豪爽的笑容道:“这次应大清摄政王之邀,漠北三部与我们鄂尔多斯和土默特,一起去关中劫掠,而集合我们的力量,要破关墙不难,届时必是一场盛宴啊!”
甲申年间,清军攻打关中时,额磷臣从师出征,跟随北路的阿济格杀入过关中,对关中的情况十分了解。
说实话,河套的蒙古部落,有些年头不抢关中了。
那地方千沟万壑,风一吹来一把土,比他们还穷,根本没啥好抢的,所以他并不太想去关中。
奈何,多尔衮下了指令,让他给漠北三部做向导,他便只能昧着良心说话了。
这时,车臣汗的儿子巴布却问道:“我听说关中混乱了十多年,明朝内部两大流寇,李自成和张献忠都是关中人,关中早因为战乱而破败不堪,我们大举进攻,能得到好处么?”
额磷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很好的掩饰过去,拳头猛捶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道:“这个你们可以放心,李自成早已灭亡,张献忠也快不行了。现在关中被一个姓高的蛮子占据,这个蛮子将都城定在西安,为了建设他的都城,从富饶的湖广运送来了大批的钱粮,还有精美的布帛,立志要恢复关中的繁荣,所以诸位不要担心,只要打进关中,收获一定丰厚,甚至能逼迫蛮子,交出大批钱粮,来换取我们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