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欢眼睛一眯,“我魏军步战天下无敌,吴三桂不调转马头逃命,不跪地请降,居然想下马步战,这是自寻死路。”
这时他看向大约五千关宁军,手里挥舞着兵器,压向最外围的一个小阵,立刻一挥手,“白文选,你去左翼指挥阻击,孤王从后阵调兵支援你!”
白文选一抱拳,翻身上马,身后护兵打起他的将旗,疾驰出了主阵,近百骑呼啸着奔向左翼。
高义欢再次拿起千里镜,看向在阵群外奔驰的吴三桂和他身后的五千精锐马军,他不敢进行大规模的变阵,步军对阵骑兵,靠的就是一个严整的阵形,一旦阵形不稳,就会给吴三桂突袭的机会。
骑兵掌握主动,他不入阵,步军拿他没有什么办法,高义欢必须要等吴三桂的五千马军,也杀入阵中,才能困住吴三桂,而这时吴三桂也在等待机会,右翼和前锋都陷入了被动,他必须要一击必杀,才能扭转占据。
高义欢神情严峻,目光扫视战场,“传令后方,内阵第三、第六两个阵,变化阵形,增援左翼!“
说完高义欢目光眺望前锋,大声喝令,“打旗,让前军尽快解决关宁军的步卒!孤王看吴三桂还能沉住气!”
魏军阵中,令旗挥舞,主阵后方原本六个阵,靠近主阵的两个阵立刻向左翼运动。
在阵群右翼,郭壮图已经陷入空心阵中,对主阵没了威胁。
前阵魏军第一道阵线的步军与关宁步军绞杀再了一起,而第二道阵线,撤向两翼的魏军步卒,重整阵形后,开始从两边包抄关宁军的步军,吃掉对方只是时间的问题。
战场上,整体而言,魏军占据着优势,而且时间越往后推移,优势就会越明显,只有左翼依然存在不确定性。
这时五千关宁军,距离外围的魏军方阵,已经只有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已经进入魏军的火铳射程,夏国相顿时拔刀高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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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中军令旗挥动,左翼炮阵上的魏军将领,收起千里镜,疾步走到一门铜炮旁,大声对一名掌旅道,“看见吴三桂的大旗没有,打不打得到?”
战场广阔,铜炮射程有限,掌旅不敢确定,立刻单膝跪地,伸出一只手来,翘起拇指,闭上一只眼睛观测。
“能!”掌旅肯定的点头。
“轰他!”将领一挥手臂,兴奋的大吼。
这一炮要是打死吴三桂,那他就立大功了。
炮阵上的十多门铜炮,立时调转方向,炮手推动炮架,把火炮架势好,迅速瞄准,装填。
训练有速的魏军炮手,放入药包,推入炮弹,用尖刺刺破药包,插入引线,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个多余的步骤,片刻间就完成了装填。
十多门铜炮,炮口对准了右翼停下的关宁马军,瞄准了随风猎猎的大旗,还有旗帜下银光闪闪的吴三桂。
距离有点远,可十多门炮同时砸过去,并非没有机会。
“放!”军官心中想着世袭爵位和军功田,脖子上青筋暴起的发出一声怒吼。
炮手立刻点燃了引线,炮阵上响起“轰轰轰”的巨响,十多门青铜炮,炮身依次后退,腾起一团团的白烟,硝烟瞬间弥漫整个炮阵。
右翼关宁军中,吴三桂正在重新布置,空中忽然传来一连串的尖啸,十多枚黑点极速射来,吴三桂心里立刻一凛。
话音未落,一枚炮弹砸中他旁边一将,整个人瞬间被炮弹撕碎,炸开一团血雾。
一枚炮弹,直接砸在吴三桂马前,稻田里的泥巴飞溅,一坨泥土糊了他一脸,吴三桂脸色瞬间扭曲,愤怒到了极点,“高义欢,本王直你娘!“
这时又一枚炮弹砸来,战马受到惊吓,前蹄高高悬空,发出一声长嘶,险些将吴三桂甩下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