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西安城内的酒馆茶楼内异常的热闹,因为西魏国是一个新兴政权,原有的社会结构基本被破坏,财富重新分配后,整个藩国内部,并没有多少权贵和富人,所以酒楼和茶肆走的一般都是中低端的路线,一般两层,内部布置简朴,菜肴物美价廉。
高义欢一行人,走进了酒肆,里面坐满了人,热闹喧天,酒保们满头大汗,端着盘子四处上菜,声音都喊得嘶哑了。
这酒肆只有两层,中间是空的,有个台子,供人说书、唱曲,整个结构,是个“回”字样式。
现在酒肆的客源,主要都是前来科举的士子,城里人还没从年年的战乱中,喘过气来,手上没啥钱,所以基本自己开灶。
高义欢进了酒肆,见一楼已经坐满了人,便往二楼走,刚走上楼梯,便见楼上一个桌子上,一名举子忽然站起身来,惊喜的喊道:“定生兄?”
高义欢一行人,脚步顿时僵住,手里的扇子也停止摇动,李来哼立刻提起了警惕,不过对方叫的却不是他们,而是一名刚上楼的举子。
高义欢手里的扇子,又呼扇呼扇的摇动起来,他也不晓得为啥,反正扇子在手里,就不自觉的要扇一扇,像有瘾似的。
这时随着扇子呼扇,一行人继续往前走,正好经过刚才那桌,在他们旁边坐下。
“辟疆兄?”被叫住的士子一扭头,看见呼唤他名字的士子,立刻认出来,也惊喜道:“辟疆兄也过来了!”
当下他便走了过去,那桌的举子,连忙就让出一个位子,热情地招呼他坐下一起喝酒。
这时距离他们不远处,另一桌上的几名举子却齐齐放下酒杯,神情有些不善和鄙夷的冷哼一声,“哼,复社的人居然也敢来我们西魏!”
高义欢屁股刚坐下,就听见两边声音入耳,心道,文人之间还真是有意思,这酒肆果然能够听到许多平常听不到的事情。
“小二,先来一碟瓜子,再把你们店里的硬菜,都来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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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城,因为西魏国定王京于此,而变得热闹起来。
不过一座城池,突然涌入这么多人口,带动经济的同时,也出现了各种问题,造成西安城中,物价飞涨,资源紧张,不过好在西魏国的行政效率,还算高效和廉洁,官府将空置无主的屋宅,拿出来安置官员和举子,同时召集富户,鼓励他们开办客栈、酒楼、茶肆、店铺,借助民间的力量,调运物资进入关中。
同时还在城外划出,上万亩土地,许诺免税一年,鼓励百姓种植蔬菜,养殖牲畜,来维持王京的消耗和运转。
时间过去两个月,西魏国藩府诸多政策推行下去,西安飞涨的物价,便开始逐渐回落下来,城中的物资开始充沛起来。
虽然问题还没有立刻解决,但是西魏政权的反应速度,执行能力和控制力,却得到了百姓的称赞。
突然涌入这么多的人口,管理的好,对于西安来说,是一次机遇,但要是管理不善,必然会成为一次灾难。
现在西安城中,军队、官员、百姓,有近二十万人,其中军队和官员都是有军饷和俸禄可拿的人,随着原来明朝在西安城中的权贵和富人阶层,全部完蛋,没了消费,没人雇着干活,城中底层百姓,便没有了生计,但现在他们又找到了活计,城中就再次变得生机盎然。
此时,因为西魏王宫还在修缮,高义欢的婚,还是结不成。
迎娶公主是件大事,总不能娶过来,让公主住窝棚,所以得等工部将宫殿修缮完工,至少是要给公主建几座楼起来。
高义欢询问礼部和工部后,得知婚期定在七月,距离还有三个月,便将心思投入到科举考试以及建设王京上来。
这天中午,高义欢稍作打扮,穿上一身灰色的道袍,头戴四方巾,腰间束着革带,脚踩云鞋,做士子打扮,走出府宅。
外面李岩、陈名夏、鲁义方、梁以樟四人,已经站在外面等候,也都是书生装扮。
这四人不是举人,就是进士,正儿八经的读书人,方巾道服往身上一穿,那读书人的儒雅之气,都他娘的快溢出来了。
他们年纪都不大,三十多岁,那真叫一个风流倜傥。
高义欢走出来,眼睛不禁一眯,陈名夏手法风骚的将折扇一收,把扇子往手上一拍,笑着迎接上来,“大王穿上着身,臣还真不敢相认,以为是哪里来的佳公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