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还推来辎重车辆,布置拒马桩等障碍,摆出一个防御的阵形。
他是来给高义欢捧个人场,自然不会承担主攻的角色。
刘黑子见清军摆出防御阵形,大军却依然列出个防御阵形。
正在刘部人马列阵之时,刘黑子拿着千里镜观察一阵清军后,将视界抬高,越过清军的头顶,看向西面山丘上的魏武军,忽然皱起眉头。
“娘个劈,高二啥意思,怎么也摆个防御阵形,难到想让老子担任主攻?”刘黑子脸色一板,将千里镜递给身边的部将,“你看一看,是不是这么回事,这仗还打不打呢?”
刘黑子脸上有点不快,高义欢真盘算让他主攻,那他便像是日子过不下去的夫妻一样,准备散伙了。
这时清军阵中,满达海一挥马鞭,指着自己的大阵道:“我三万大军列成此阵,不管蛮子从哪一面来攻,步军都能从容应对,马军则能两翼包抄,击溃敢于进攻的蛮子。”
清军的阵型就像是个长了四个大钳子的螃蟹,步军是蟹身,钳子是骑兵,谁来杀谁。
见大阵已成,满达海心中早已镇定,甚至有一丝激动。
如果这一战,他能击败高义欢,那他满达海便是满清年轻一代中,最能打的一人无疑。
满达海一边想着一边观察敌阵,忽然放下千里镜,情不自禁的怒骂一句,“直娘贼,高蛮子怎么回事?埋伏本贝子,还要本贝子主动攻他不成?”
众多清将也反应过来,发现三个方向上的敌军,都在不远处停下,并没有前压,而是纷纷摆出防守的姿态。
这还要不要脸?既然是打埋伏,大清勇士都做好了准备,等高义欢来进攻,驴日的还不扑上来干我们,难道还要我们主动吗?
清军阵中正疑惑之际,距离清军大阵不远处的一个山坡背面,二十门青铜炮,在马匹的拖拽下,正缓慢的爬上山坡。
这种青铜炮,铸炮坊一共造了三十门,高义欢在襄城留下十门,剩下的都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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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向东眺望,见旌旗漫天,刘黑子两万人蜂拥而来,满达海和众清将脸色都沉了下来。
“步军列圆阵,马军压制阵脚,谁敢动,就先冲垮谁!”满达海沉声喝令。
清军各部感受到威胁,列阵的动作,都快了些。
从东面来的刘黑子看见三万多清军正在摆阵,并没有直接压上来,而是一挥手,便勒马不前,做出观望之态。
刘黑子打仗,看的是好处和利益,眼光也局限于自己的地盘,满足于做一镇豪强,享受荣华富贵,并没什么长远的计划。
刘部将士也同刘黑子差不多,基本都没想过要争霸天下,只希望手住自己的利益。
这时他们看见战场,见魏武军居然同清军进行这么大规模的战争,心中惊叹高大帅胃口之大时,隐约间也明白了,在他们还在打着小算盘时,高大帅已经开始同争夺天下的满清交锋,走上了争霸天下的道路。
想明白这一点,刘军将士大概也就明白了,这两年来,高大帅为何很少同他们一起打劫,而是不顾成本的援救洛阳,屡次和清军开战,干些在他们看来赔本的买卖。
这时,刘黑子的两万人出现,让清军终于有了点中套的感觉。
满达海吃了一惊,让大军加快布阵,准备迎接敌军。
这时清军已经进入高义欢编织的口袋,这么近的距离,想要撤离,就算马军能跑掉,步军恐怕要损失干净。
高义欢既然设套,肯定派了人马去断他后路,他这里一逃,被高军掩杀一阵,然后一头又撞上阻拦的人马,那损失就太大了。
满达海一手勒住缰绳,控制战马,头迅速的四下张望,敌军大概有五万多人,马军七千左右,剩下都是步军。
这些步军中,率先在南面和西面出现的士卒比较精锐,东面来的人马虽多,但是卖相却不急先出现的士卒。
虽说大军钻入了高义欢的口袋,但是满达海并没打算丢下步军逃离。敌军不到六万人,还没到让满达海丧胆的地步。
大清兵从萨尔浒开始,都是一个打几个,高蛮子六万人想唬住他,门都没有。
三万清军,满洲镶红旗三千人,蒙古八旗三千人,汉八旗六千人,外藩蒙古三千人,剩下全都是绿营兵。清军共计步军万五,马军万五,都是从征多年的老军,战力十分强劲。
清军步军,立时结成一个圆阵,刀牌在外,长枪在后,中间则是大批的步弓手,还有三千镶红马军,也被围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