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高蛮子又把他给震惊了。
何洛会接过千里镜,看了一下,然后又放下,接着又看了看,最后点了点头,“王爷,还真像,不过宁远的敌台是四方的,他这个像牛角。”
“那这城不好打呀!”尚可喜皱眉道。
多铎微微皱眉,忽然问道:“城外有敌兵没有?”
“左右各有一座营盘,与城池成品字形布置!各要道也有兵马驻守。”何洛会道。
城外也有兵营,那想要锁城,大军绕过城池,直接杀入南阳,就行不通了。
众多清将听了,一阵议论,多铎却一挥手,“不怕,本王这么多兵马,器械也冲足,不信拿不下它!”
几乎在襄城出现敌情时,郾城外,大股的清军也席卷过来。
城头上的守军,看见漫野而来的清军,都感受到黑云压城般的压力。
归德府、商丘城,归汴总兵府邸。
高义成坐在一间客堂里,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他在堂中坐立不安,不时去短身边茶杯,却发现里面的茶水,早已被他喝完。
他来到归德以有多日,见了刘黑子几次,刘黑子对于出兵,却都有些不太情愿。
这时他在堂中,又等了半个时辰,正逐渐没有耐心之时,后堂的帘子终于被挑起,一个美妇人,在丫鬟的陪同下,从后走了出来。
高义成见了,脸上顿时一喜,忙起身行礼,“刘夫人,我家大帅,让我来给妇人送点礼物。”
美妇人自然是刘黑子的妻子,高义欢的嫂子。
刘黑子关键时刻靠不住,不过这位刘夫人,与鞑子却有杀父之仇,高义欢便希望能走一走她的门路,说动刘黑子出兵相助。
在颖水河畔,高义欢匆匆观察敌情后,便来到郾城。
为了使得各军迅速进入位置,高义欢将襄城的一部分兵马,移动到郾城,而襄城的兵力,则由从商州撤回的兵马,进行补充。
这样一来,从关中撤出的人马,便不用跋涉到汝宁,减少了行军的距离,让大家能够迅速完成调动。
襄城和郾城是河南中部,两座非常重要的城池,他们位于三府交界之地,控扼要害。
清军打下襄城,就可以沿着官道攻入南阳,打下郾城,就可以杀入汝宁。
这两城互为椅角,清军攻任何一城,另一城的兵马,都可进行支援。
相比于汝宁,现在南阳的位置,无疑更加重要,高义欢不敢大意,让金声桓率领三万人,把守襄城一线,阻止清军进入南阳,而他则领着四万人,坐镇郾城。
就两军兵力而言,正面相抗,魏武军胜算将不足一成,高义欢只能选择避开多铎。
“大帅,鞑子过河了!“吴世昭飞奔进入帅堂。
高义欢正站在地图前沉思,听到喊声,忙转过身来,“什么情况?“
吴世昭急声道:“大帅,鞑子兵分两路,多铎领着六万众,扑向南阳,满达海领三万众,杀向汝宁。”
高义欢闻语心头一喜,但是眉头紧接着却又皱了起来,三万清军并不是个小数目,要想灭了满达海,他至少要二打一才行,而他只有四万人,要给满达海三万精兵设套,兵力实在太单薄了。
“大帅,刘黑子还没消息吗?“吴世昭看高义欢的脸色难看,不禁问道。
高义欢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世昭,我给你五千人马,你在鄙城多顶些时日。刘黑子,那边本帅想办法。”
十二月初五,多铎大军渡过颖水河后,经过短暂的休整,大军便兵分两路,浩浩荡荡的,扑向豫南。
旷野上,清军游骑四出,侦查着敌情,大军密密麻麻的从豫东平原,向豫南的山地和丘陵挺进。
腊月时节,寒风凛冽,呼啸的北风,像利刃一样,风刮在脸上,令人感到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