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城上守军,正慌忙的布防,弓手、鸟铳手涌到墙边,火炮手正操纵着火炮,调准炮位,炮口对准联军中的云梯等,攻城器械。
刘良佐看见高刘联军的气势,心头震惊,城上部将被他激励起来的斗志,就向早上起来的一泡尿,尿完就没了。
刘泽涵咽下一口唾沫,“父帅,高贼开始攻城,这里危险,父帅身系大局,还是请赶快下城吧。”
一众部将也纷纷劝说,但刘良佐却想站在城上,激励士气,他站着一动不动,“我哪里也不去!”
“快看!投石机发射了!”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高刘联军的步卒,刚拥着攻城器械,到投石机旁时,那土堆后被遮挡的投石车,横杠突然弹起,将装于皮套内的一枚弹丸抛射出来,砲石眨眼之间,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向城池砸来。
“来了,来了,来了”几名将官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飞来的砲石,从黑点慢慢变大,口中碎碎念着。
抛石机不是新鲜玩意儿,刘良佐没太放在心上,同部将们一起瞪大眼睛,盯着砲石。
众人眼看他飞到头顶,将要落入城中,那砲石却忽然“嘭”的一声巨响,猛然炸开,这让盯着他看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全都吓得趴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刘良佐吓得脸色煞白。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其它十七辆抛石机,抛出的砲石,却接踵而至。
“娘的趴下!”城上的将官狂吼连连,守军们纷纷抱头蹲下,几乎同一时间,他们身边已经是巨响连连。
刘良佐只感觉城池摇晃,热气如浪,惊恐的看着砲石一枚接着一枚的爆炸,它们落在哪里,哪里就被炸得一片狼藉。
“我我我·操”刘黑子刚冲到离城一百步,便感到头顶上一暗,砲石呼啸着从头顶飞过,砸到哪里,哪里就是一声巨响,腾起一团白烟,守城的士卒都被爆炸产生的气浪掀飞老远。
一瞬间,冲锋的士卒愣住了,但是脚步却没停,忽然一个个癫狂了一般,发出震天的怒吼,“杀啊!”
刘良佐满脸惊恐,太他娘的吓人啦,人都被炸飞啦!
刘良佐神情一变,当即伸手道:“泽涵,快扶我下城,这个地方不能待!”
刘良佐来到城墙上时,高刘联军的火炮,已经开始重点轰击瓮城,城墙一角的青砖被大炮轰得纷纷脱落,漏出里面的土胚。
守城的士卒,连日来,被大炮轰击,被佯攻骚扰,一个个都眼眶深陷,精神状态十分的不好。
士卒纷纷蹲在城墙抱头,躲避着火炮轰击,刘良佐见士气不振,本要训斥几句,可就在这时,城外一阵缓慢而有节奏的鼓声,忽然敲响。
他斜眼看了眼城外,联军营寨中人海攒动着涌了出来。
城上将校的目光,也一下被吸引住,只见伴随着战鼓,无数联军士卒涌出营盘,当先是数百辆盾车,后面是大批拥着各种攻城器械的精锐甲兵。
“动真格呐!”看着架势,守城的将士们都反应过来,脸上纷纷有些惊慌。
高刘匪军,同他们以往遇见的流寇,实在不太一样,他们的装备太过精良,根本不像是流寇,反而是他们这些官军,要寒掺许多。
刘良佐脸色一沉,忙左右看了看,只在北城,他就布置了三千兵马,并且滚石檑木充足,另外其他城墙上的士卒,还能随时支援,这让他信心很足。
“传令下去,做好防守的准备!”刘良佐看着远处集结的高刘联军,挥手下令,“敌近之后,火炮、弓箭、一起招呼,本帅要看看高贼有多少人可以死。”
他话刚说完,城外一轮炮,再次轰击过来。
北城的瓮城城墙忽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滚滚浓尘腾空而起,将瓮城一角完全淹没。
城上的守军心惊胆寒,轰了十多天,瓮城终于被轰塌一段。
这时城外战鼓声急擂,无数人声响起,声振四野。
城上部将不禁颤抖道:“高贼要攻城了!”
刘良佐却当即一声大喝:“休慌!”
他回头扫视众人,咬牙切齿道,“我乃多年的老帅,你们也是从征多年,还怕一个新崛起的河南土寇吗?”
众将闻语,精神稍微振作,刘良佐立时挥手,“布防,泽洪,你率领本部人马,去堵住缺口!”
城外高刘联军的士卒,按着营号,各列成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