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大帅府,刘良佐泡了个药澡,晚上又吃了点羊肉,干了一碗牛鞭汤,然后同新纳的小妾酣战半夜,眼下他正在小妾屋里睡得香甜。
忽然小妾轻轻推了下他,“大帅!大帅!”
刘良佐疲惫的睁开半只眼睛,心里有点惊恐,扬州来的姐儿,功夫就是了得,像他这样健壮的汉子,都差点要被榨干。
“小环啊!今天不成了!咱们改天!改天!”感受到腰背一阵酸疼,刘良佐忙摆手拒绝。
“大帅,外面有人说,有紧急军情要禀报。”
听说是紧急军情,刘良佐一下子惊醒了,忙坐起来,“是什么紧急军情?”
这时屋外一个亲兵接过话头,忙急声喊道:“大帅,大事不好啦,高义欢快打到寿州啦。”
“什么?”刘良佐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脸一下狰狞起来,“高贼好大的狗胆!”
他急忙站起身来,小妾忙给他披上一件外袍,刘良佐慌忙穿上鞋子,就走了出来问道:“说,到底什么情况?”
“大帅,具体的情况卑职也不知道,不过报信的人都在大堂等候。”
刘良佐急步来到大堂,便见里面聚集了不少人,他一进来,王家屏就跪地道:“大帅,归德的刘黑子,偷袭亳州,黄千户被伏杀啦!”
“大帅,高义欢突然偷袭颍川,卑职措不及防,被他俘虏,他放我回来,让我将这个转交大帅。”一名衣甲残破的千户官,苦着脸道。
刘良佐听说亳州、颍川都被打下,脸瞬间阴沉下来。
这时他接过千户呈上来的木箱,打开一看,顿时如五雷轰顶,里面愕然是一枚人头,正是刘良臣。
在木箱旁边,还有一封书信,刘良佐气得手抖着将信纸打开,见上面只有一句话,“先杀汝弟,汝可洗颈就戮,高某不日来取。”
信纸脱手,刘良佐身体晃了晃,引得大堂内众人一阵惊呼,“大帅!大帅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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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义欢在山东劫了范家的船队,卖出的物资收回来大半,他心中一颗大石头总算落定。
此后他们在打亳州、颍川和寿州,便是纯赚了。
很快,高义欢和刘黑子分别后,便返回汝宁。
这时他给洛阳打了个报告,说与南直的明军发生摩擦,要打一场后,便没等洛阳回信,大军就迅速扑向南直。
亳州,南直明军防御顺军的重镇,依然是由黄寿镇守。
他曾是刘良臣的家丁,又跟随刘良佐十多年,算得上是心腹,所以上次丢了亳州后,他依然能得到刘良佐的信任,继续镇守亳州一地。
本来随着高义欢打通鹿邑到亳州的商路,两地之间商贾来往频繁,黄寿也能从中捞不少的油水。
近两个月,因为刘良佐突然下令,封闭边境,商贾们都不敢过来,黄寿的油水便也少了起来。
刘良佐是得了范家不少好处,可是下面的属下,却什么都没捞到,便让他们心中有些不满。
近些日子来,商贾越来越少,他们逮住一个,便只能痛宰,但这样一来,便更加没有商贾过来,形成了恶性循环。
这天,黄寿正在城门处巡视,半天都没见一个人影进城,让他一脸郁闷。
就在这时,清瘦的王家屏跑过来,上前对黄寿道:“千户,有肥羊来了!”
黄寿精神一振,“肥羊!在哪里?”
王家屏忙道:“属下的人在城外巡查时,发现一个商队,想绕开城池去鹿邑。他们估计是想绕开封锁,冒险走私,不过他们不走运,被属下发现了。”
王家屏流露一个贪婪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千户,有三十多辆大车。”
“没收,必须全部没收!”黄寿眼中闪过一道亮色,听后脸一下涨红,不晓得是因为兴奋,还是愤怒。
忽然,黄寿挥舞着手臂,义正言辞道:“大帅三令五申,严禁给高贼输送物资,这些奸商为了点蝇头小利,就敢资助高贼,对大帅之令,置若罔闻,简直岂有此理!”
娘个劈,大半个月没开张,终于等来一支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