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梦庚二十出头,不过小妾却有不少,老泰山也自然不止一个。
虽然他老泰山很多,但也不是让乱民随便杀的。
普通士卒被打死,已经让左梦庚不能容忍,现在连左家的亲戚都敢杀,那这群乱民就是无法无天。
此时,正是多事之秋,襄阳需要稳定,乱民敢杀他岳丈,影响实在太坏,他必须要以雷霆手段,消除此事对襄阳的影响。
“一群贱民,好大的狗胆。你们几个赶快带本将过去,我要杀光那些贱民!”左梦庚瞬间暴怒,一拔马缰,狰狞道。
对于统治者而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百姓的反抗,必须要扑灭这种苗头,让他们彻底臣服。
左梦庚阴沉着脸,发誓要将这伙乱民杀尽!
十多名狼狈不堪的左军,看见少将军领着五千大军前来,顿时有了底气,他们一个个昂首挺胸走在大军前面,领着左梦庚气势汹汹的往陈家镇而去。
眼下正是丰收的季节,左军四处出击,征收粮食,同乡民的矛盾很大,但通常都是他们打死抗征的百姓,自己人被打死,还是很少见。
陈家镇的乱民,不仅打死了人,死的还是少将军的泰山,只就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现在五千人马过去,肯定鸡犬不留,杀一儆百。
左军士卒一个个脚步飞快,他们威风凛凛,杀气十足。
不多时,远处一个村落,就出现在左军面前。
左梦庚勒住马缰,看见整个镇子不大,不到百户的样子,许多屋宅已经垮塌,只留下四面断壁。
镇子外,几个汉子见大军到来,仓皇的退入镇内,消失不见。
左梦庚冷哼一声,“就是这里?”
他怒气冲冲的杀过来,看看残破的镇子,不禁疑惑,就这么个烂镇子,能有多少人,居然把征粮队给伏击呢?这群贱民,纯粹是在玩火,是在找死。
带路的左军脸上挨了一棍,肿着一张脸,远远指着镇子,激动的喊道:“将军就是这个镇子!”
得到确定的答复,左梦庚回头对几名部将冷笑道:“围起来,有一个算一个,一只老鼠都不许放走,把镇子里不知死活的刁民,全都杀掉。”
左军士卒对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他们一个个兴奋的大吼,便纷纷拔出兵器,向镇子冲去。
一名千户官不等其他人马将镇子围起来,迫不及待的就往镇子里冲,眼中满是贪婪,近百个左军士卒紧随他的身后,一起涌进镇子。
左梦庚已经打定主意,这个镇子的人一定要全部杀光,必须杀一儆百,否则附近的村落就会有样学样,那他的粮食就征不上来。
此时对于左军来说,乃是多事之秋,他们马上要同张献忠一战,所以老巢绝对不能乱。
左梦庚正琢磨着,旁边部将张应祥突然惊恐的往镇子里一指,“将军,嘎卵哒!”
左梦庚等人抬头看去,刚进入镇子的左军千户和近百左军,正一边回头张望,一边连滚带爬的从镇子里面跑出来。
这时镇子内,突然钻出两三百火红的身影,他们穿着红色的棉甲,包裹着红色头巾,双手持一杆噜密铳,冲出镇子,然后纷纷单膝跪地,朝着奔逃的左军背影就是一轮排铳齐射。
“砰砰砰”左梦庚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响起一连串的铳声,他只见对面腾起一团团的硝烟,铳口喷射出橘红的铳焰,仓皇奔逃的左军士卒,便忽然一个接一个的连连扑死,背后被弹丸打出一个个大洞,趴在地上哀嚎。
左梦庚被突如其来的铳声吓得心头一颤,正惊惧之间,便又见数十名穿着黑甲的骑兵从弥漫的硝烟中冲出,追着剩下的左军追杀。
高军士卒衣甲鲜明,火器队、炮队都穿红色棉甲,杀手队和骑兵俱穿黑色衣甲。
从镇子中逃出的左军,被火器队打死一半,剩下的人立时魂飞魄散,撒开丫子狂奔。
不过他们哪里能跑过战马,高军骑兵手持一丈长的骑枪,瞬间追上左军,从后将左军刺死,将他们身体扎在地面上,片刻间近百左军,就被杀得只剩那千户官一人。
那千户急得涕泪横流,脸上满是惊恐,边跑边喊,“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