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湛蓝。日头还在不远处的山涧徘徊。
宣布绸庄。
明老板见江少爷与蓝笙对他均是恭敬有加,他刚刚与宁府的三姨太生过气,正在气头上,随即把这些衣服高兴的就赠予了他们。
但是江少爷却推脱不受,因不想欠他人情。毕竟这明老板跟日本人有交集,以后欠他人情,若是需要间接为日本人效力,可如何是好……
因此江程打算给一些钱财,但是绸庄的衣裳太过于昂贵,而且明老板这次铁了心的要赠送给他们,明老三一边抽着烟斗,一边笑盈盈的说道:“怎么,有心拒绝于我吗?真的是好意,这些留在我屋里,我看着也来气!总想到三姨太那副嘴脸。而且她肥硕,在我屋里没有合适的女人能穿,丫鬟也受不起这种昂贵的衣服。你这未婚妻,若是不嫌弃,如果针线活好的话,回去改一改便可以穿了。”
江程少爷一边感谢,一边话里有话的说:“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但是我们能为您做些什么呢?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我们可以尽力而为。”
江程将衣裳端盘都安排蓝笙端着在她的怀里,他随即犹如不请自来的自行站到明老板的对面,端起来桌面上一杯茶碗,敬他道:“今日我以茶代酒,敬老板一杯!”
明老板见状,走了两步,一手拿着烟斗,另一只手拿起面前之茶碗,也对他做了一个敬酒手势:“不必如此客气!那么我就先干为敬了!”
江程少爷喝了一大口,将茶碗放在桌面上,又问道:“当真没有事情让我们回报你吗?”
明老板随即又叼着烟斗,似乎犹豫想说什么,徘徊了几步。
蓝笙拿着这些衣裳,也稍微有些站立不安的感觉:“是啊,明老板,刚才您在气头上,赠与我们的东西,这让我们当真不好意思,受之有愧。”
明老板笑了,随即接过来男仆递给他的外套,披上,又坐回到桌边,说道:“这衣裳是照那个女人定做的,还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穿呢!再说,今天你这少爷来的目的,我猜并不是为这个未婚妻预备的衣裳吧!如此铁锈红的颜色,年纪轻轻的当真会喜欢?说吧,到底是为谁准备的衣服,让我好真正的给你们帮助。”
明老板用手势招呼江程坐在他的对面。
江程少爷:“实不相瞒,我们是想给嘉乐门的陆老板母亲送件衣裳,讨她欢欣,进而好投奔于他。”
明老板笑道:“为何投奔?我猜你们定是得罪了人吧?不妨说说看。”
蓝笙端着三个大端盘绸缎棉衣,有些别手,随即明老板吩咐小男仆过去帮忙,他过去接过来,进而放在桌子上,明老板招呼蓝笙也坐下来。
蓝笙说:“都是因为我不好!我得罪了国民军队的肖白,他不像他家老祖宗那么仁义!仗势欺人。为了救我,少爷也得罪了他们,他们可能要追杀我们,我们只能投奔去嘉乐门了,听说那边的势力与肖白他们是均衡的,而且老板是很正派的人。”
明老板不慌不忙的从嘴里吐出来一个烟圈,若有所思道:“你们是想投奔嘉乐门的陆老板?你们竟然知道讨好她的母亲,当真不能让人小看你们年轻啊!你们若想拜那嘉乐门,就必须经过三重关卡的考验,那么今天我兴趣盎然,不妨在我府上先比试一次,第一场和第二场,我知道他们安排的是什么。通过我们的测试,到那边也就轻车熟路了,就当给我回报了,因我今日无事,想看一场好戏,不知二位可否愿意?”
江程少爷:“若是当真如你所说,只要没有性命之忧,我们二人愿意接受你们的比试。”
蓝笙却忐忑不安的担忧说:“可是明老板,我实不相瞒,少爷他有伤在身,这样的比试恐怕对他不太公平,要不,我来吧?”
明老板呵呵爽朗笑了:“你们二人是可以配合的,都是双双对打,到了陆老板那边,他不会管你是否有伤在身的。”
江程少爷一丝笑道:“那么,就开始吧。”
蓝笙见明老板和江程都起身,明老板做手势邀请他进入大院,周围跟着七八个院里的功夫男仆,院落之内也回荡着刚才那熟悉的狗叫之声。
她在后面跟着,一边担忧着,一边轻轻地摇着头:“嘉乐门的比试,怎么能在这里做实验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