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即将要结婚。”施醉醉失笑。

像她和陆随以这么和平的方式离婚的夫妻，世间少有吧。

陆随笑了笑，眼睛却蒙了一层灰。他沉默许久，才神色恍惚地说：“在你这么大点儿的时候……”他伸手笔划。

那个时候的小醉儿只有他小腿那么高，走路还晃晃悠悠，跌倒在地上她会放声大哭。哭起来的声音也特别大，但依然是很漂亮的孩子，因为她的五官比较深邃，小时候就特别像洋娃娃。

“那时候你好可爱，每次看到你就想掐你的脸，把你惹哭了，我又得费一番力气才能把你哄笑。等你长大一些，你摔倒了也不会再哭，能让你哭的人越来越少，你后来不再穿裙子，因为你觉得穿裙子太女气，保护不了妈。后来，我就再也没看过你穿裙子了……”

穿裙子的小醉儿又可爱又漂亮，但那个可爱的小公主被张慧亲手给杀了。

她会变成今天这样，张慧和施大明的功劳不小。

那个时候陆涛就在灌输他将来要娶名门闺秀的思想，醉醉却不是陆涛所说的名门闺秀，他就知道自己得脱离陆涛的掌控，要自己变得强大。

“我都不记得自己上次穿裙子是什么时候。”施醉醉无声低喃。

陆随回忆过去的时候眼神那么温暖，可她想不起那些细节，想不起她和陆随在一起是怎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