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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凤笙这出奇冷静的一句,让魏王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
“我为何不能来?”
“我以为殿下在府里陪晴姑娘。”本来平淡无奇的一句话,也不知魏王是出于心虚还是什么,让他顿时不自在了起来,再去看她,明明明明眉眼清淡,波澜不惊,却硬是让他读出几分醋了的意味。
不禁回想这几日的经历——
不可否认,事情刚发生时,魏王很生气。他一直觉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都不该说出和离两个字,她明知道自己最忌讳什么。
可她偏偏就这么说了,无视自己的威胁,他就想自己是不是太宠她了,宠得她骑在自己头上放肆,还把他的一颗心当泥践踏。
这两口子怄气,就是你不低头,我也不低头,越怄越气。其实刚开始魏王就觉出了异样,不过他根本没心思去想,直到乔大公子也就是他前前任便宜大舅哥,攀着以往的情面往他身边送女人,他才发现这是个套。
谁知第二天她就离家出走了,魏王恨不得当即就把她抓回来,却发现她没有离开京城,而是就住在客栈里。这可有些异常,她若真跟自己怄了气,能在京城里停留?再结合乔家的事,他就想到引君入瓮几个字。
魏王和凤笙还是挺有默契的,这份默契来自于当年在两淮时几次没有事先商量的完美配合。
他从没有告诉过凤笙,她很多时候做的事,恰恰正合了他的心意,抑或是有画龙点睛之笔,反而能让他借机看清前面的路,不然他和她绝对发展不到现今的局面,经常是她做什么,他搁在脑子里一转就能明白她大概要做什么。
所以他按兵不动,算是配合了她。
果然没两天,鱼儿就上钩了,他这边正沉浸着前妻前夫再续前缘的愤怒,那边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一切。他就想,先不说别的,这次她总该回来了,谁知她竟然带着人跑了。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魏王当场脸就黑了。
撇除这一切去看,只结合这整件事的走向,和她这句话,她是不是醋了?
从来只有魏王醋凤笙的,虽然他从来不承认,这还是她第一次醋他,这种诡异的认知结合他此时又气又无奈的心情,魏王明明是想挑一挑眉,却成了眉梢小幅度地抽搐了下。
“醋了?”
凤笙绷紧嘴角,瞥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上车去了。魏王随后跟上,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的章程该如何。
还是德旺识趣,做了几个手势,让大家往回走。
……
凤笙上了车,去倒了茶来喝。
茶还是温的,刚是第三泡,口感正佳,凤笙小口的啜着茶,看都没看魏王一眼。
在马车上自然不同寻常时候,茶也不是单独泡了,而是用茶壶。魏王见她不理,便去自己拿了杯子倒茶。
喝了一杯茶,他诡异的身心舒畅,又看她一眼:“真醋了?”
凤笙回他一眼:“醋什么了?”
“醋就醋了,本王又不会笑你。”
魏王把人抱了过来,凤笙装模作样挣扎了下,就没再动了。
别提,还真是想,有时候魏王就觉得自己中了一种叫方凤笙的毒,明明天下容貌出众女子繁多,明明他以前不太喜爱女子太瘦弱,偏偏为她破了无数次例。
再想,她年纪比自己小,又是第一次为人妻子,她这个不开窍的碰到哪个心悦自己的男子都是镇定自若,别看魏王有时候吃醋,偶尔他看见什么勾庆之流,前夫之流,范晋川之流,都替他们心塞,这个女人若想隐藏自己的情绪,旁人很难猜透。
反正在魏王心里,方凤笙去把前太子杀了,都不足比‘她醋了’更让他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