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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笙睡了一会儿,突然醒了,感觉胃有点不舒服。
她有胃疾,早就习惯了这种不舒服,就静静地躺在那儿等它过去。
拔步床四周悬着湖色轻纱帷帐,有晕黄色的灯光从外面透射进来,小小的一方天地,只有她一个人,十分安宁。
平时她总是太忙,要么就是有知春知秋在身边,凤笙感觉似乎很久没有一个人了。这种氛围让她难得心情沉淀,就任大脑放空,什么也不想。
外面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动静,隐隐还有丫鬟的惊呼,凤笙坐了起来。
不待她出声询问,突然帐子被人掀开,一身中衣裤的魏王就这么出现在凤笙面前。
“滚!”
小丫鬟连滚带爬退下了。
“魏王殿下……”
“方凤笙,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总是忤逆本王?本王若是看中你,那是你天大的荣幸,你就该老老实实受着,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拒绝?!”
凤笙见过魏王发过不少次怒,但他每次发怒最多的就是冷脸冷言,顶多砸个茶碗踢个板凳什么的,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像被惹怒的凶兽。
再说这种情况实在太尴尬了,她穿着寝衣,魏王也穿着寝衣,然后他跑来掀她的床帐子骂她。
“魏王殿下,您要是想说话,看能不能容我去穿件衣裳……”
后面的话被打断了。
“你干什么!”
凤笙的嗓音都变调了,皆因魏王竟将她一把拽至胸前。
宗钺大掌搓了搓她脸上的皮肉,道:“那次你对本王投怀送抱,事后翻脸说本王企图霸占臣妻,这次你假意醉酒,又是推崇本王又是贬低自己,就想让本王知难而退。方凤笙,你这只狡猾的狐狸,本王可不是任你一而再再而三戏弄的玩意。”
凤笙脸色微僵,伸手抵住他:“我已经道过歉了,事过境迁的事,还有再提的必要?”
“你觉得没必要,本王觉得有。”
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她缩着脖子躲,却被他狠狠钳着,不知何时她竟去了对方的腿上,大掌改为搓着她耳垂。
这种举动太亲密,也太侮辱人,凤笙浑身战栗,说不出是怕还是窘迫。真当一个地位崇高的皇子不顾脸面对她动强,不管是从身份,还是从武力上,她都不是对手。
她脑子飞速转动着,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一切。
“魏王殿下,你也不想勉强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对不对?”
“本王现在已经放弃跟你说理了,你说本王卑鄙无耻霸占臣妻,我如你所愿。”
“不不不不。”凤笙润了润唇,道:“魏王殿下龙姿凤章,英明神武,又怎会干出强迫一个女人的事?”
宗钺冷眼瞧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绞尽脑汁试图想说服他,像一只掉进陷阱却不自知的兔子。
方凤笙何尝在宗钺面前这样过,从来是伶牙俐齿,让人生恨。他本是恼怒前来,也是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倒没想对她怎么样,毕竟以他的自傲,还不屑去强迫一个女人,没想到竟吓到了对方,方凤笙越是怕,他越是来了兴致。
“现在知道巴结本王了?晚了!”
大掌滑至后颈,在上面磨蹭着,凤笙反手抓着他手臂,语速极快地道:“等等,殿下不是觉得我引火自焚吗?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打赌?”宗钺眯了眯眼,钳着她腰的手臂突然长出手,在她腰间磨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