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夏的薪水当然不足以支撑她租下整个221b,一楼的卧室已经早就有人租下了,乔初夏租的是二楼。据说她的室友也是个亚洲人,这让乔初夏觉得有点亲切感。
赫德森太太走过去,一连敲了三次卧室门,不过里面没有人回应她。赫德森太太转动了一下门把手,房门轻松的就被打开了,并没有上锁,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哦,我明明告诉他,今天他的室友会过来,让他别着急,打个招呼再走的。真是个急性子,看来已经去工作了。”赫德森太太失落的说。
乔初夏笑着说:“没关系,反正以后会天天见面的。”
“说的也是。”赫德森太太说。
乔初夏又说:“时间差不多了,现在我也要去工作了。回来的时候,会给赫德森太太带小甜饼的。”
赫德森太太笑起来说:“你才是小甜饼,可真甜。我帮你把行李搬到二楼你的房间去。”
“不用,我自己搬就好了。”乔初夏连忙说。
赫德森太太说:“我还没有老到搬不动行李,我觉得你应该去洗手间重新梳理一下头发,毕竟是要去工作的。”
乔初夏被她一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才发现可能乱的像鸡窝一样。
乔初夏梳着干净的马尾辫,本来整整齐齐的,不过刚才中途去抓小偷,难免会变得乱七八糟。
乔初夏不好意思的说:“我都没有发现,那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赫德森太太点头,说:“二楼的洗手间地板在翻修,最近不能用,你就先用一楼的吧。”
乔初夏说:“好的。”
赫德森太太热情的提着乔初夏的行礼箱上了二楼,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不过这种声音让乔初夏听着有些悦耳,从今天开始,她就要住在这里,相信接下来的每天都会非常开心舒适。
想到这里,乔初夏的嘴角忍不住越翘越高,心情也好的可以飞起来。
“咔哒——”
乔初夏愉快的哼着走掉的歌儿,推开了洗手间的大门。
房门一推开,乔初夏走掉的歌儿就戛然而止了,刚才关着门,完全没有注意到,洗手间里竟然有“哗啦啦”的水声。这看起来有点老旧的房子,隔音竟然如此之好。
乔初夏瞬间目瞪口呆,洗手间里雾气蒙蒙,一阵热气扑面而来,里面竟然有人,而且是个正在洗澡的人。
而且……
是个正在洗澡的男人。
看得一清二楚!
乔初夏头一次懊恼自己的眼神这么好……
“抓小偷!”
“我的包!小偷!”
乔初夏18岁生日那天,许了一个愿望,希望自己能攒够钱,然后出国去伦敦玩一圈。去看看著名的大本钟、泰晤士河、伦敦眼、大英博物馆等等。当然,还有乔初夏向往已久的福尔摩斯博物馆。
作为一个吃货,乔初夏早就把伦敦的美食查了个门清。什么海盐薯片、龙虾卷、姜汁啤酒、柑橘果酱。乔初夏只要一想,就觉得垂涎欲滴。
乔初夏还幻想过无数次,在雾都的午后,悠闲的看一本推理小说,品尝一杯正宗的英式红茶,那种心情是有多么的惬意。
据说伦敦的咖啡也很好喝,香醇柔软,芬芳爽滑,微苦带甘,似乎……
“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乔初夏手中端着纸杯咖啡,喝完了最后一口,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同时放下手中拉着的行礼箱,深吸一口气,然后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周一的清晨,又是一轮新的工作日,伦敦的街头人来人往。突然有位女士激动的大喊着抓小偷,人们这才注意到,有个小红毛抢了那位女士的背包,正快速的撒腿狂奔,逃之夭夭。
在大多数人根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乔初夏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迎面冲到了那小红毛的面前。
“别挡路!”
小红毛眼见有个个子娇小的女孩挡在了自己面前,他不屑的一边谩骂一边伸手去推乔初夏。
要知道,乔初夏的确个子不高,也就将将一米六,行走在充满艺术感的伦敦街头,向来都是要仰视别人才行的,看起来完全没有攻击性。
那小红毛目测至少有一米八五左右,比乔初夏大了不只是一个型号。
“啊——”
乔初夏快速的扣住了小红毛推过来的手,然后一拧一转,小红毛立刻疼的大喊一声,紧跟着就是“嘭”的巨响,似乎地面都跟着抖了一抖,小红毛登时被乔初夏绊倒,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小红毛来不及再爬起来,手中抢来的背包已经被乔初夏拿走。
“咔嚓!”
他的手腕上却多了一样东西,是冰凉凉的手铐。
乔初夏变戏法一样的将手铐拿了出来,把小红毛拷在了旁边的路灯杆上,说:“今天的第一项工作是抓小偷……”
乔初夏仿佛在自言自语,又说:“总比寻找失物和扶老奶奶过马路有挑战性。”
乔初夏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虽然后来有了监护人,不过总归是别人家的孩子,又不是亲生的,自然不会太上心。
乔初夏初中开始就被放在全寄宿制的学校生活,一个学期也不会“回家”一次。后来上了高中,她的监护人就找她谈过了,并不打算供她上大学,毕竟高中毕业之后,乔初夏就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
乔初夏虽然在18岁那天许了一个愿望,但是这个愿望简直就像是个白日梦,从没想过可以实现。
再后来乔初夏每天忙碌在各种兼职和打工之中,大学学费和生活费好歹都解决了,但是想要去伦敦瞧一瞧,那还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乔初夏买不起去伦敦的机票,但是却上了一趟诡异的列车,只是在兼职下班的公交车上打了个瞌睡,再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她向往已久的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