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再考试

张明岳听了真是百感交集,想不到是这个原因,顿时对苗爷爷更是钦佩,“苗爷爷真是有魄力。”

苗文清听了脸色好了点,说:“你知道就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总要感念前人的不易。”

“好了,不说这些了,饭快凉了,先吃饭吧,一会儿你们爷俩不还得教学吗?”钱明菲赶紧招呼。

“是呀,爸爸,阿岳说后天就考试了,你可得检查检查看看他有没有需要准备的。”苗群群也紧跟着说。

可能是受张明岳问话的影响,也可能是想起了苗爷爷,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沉闷,等到书房,苗文清根本没管苗群群关于考试的话,在专业上狠狠欺压了张明岳一番,看着他苦思冥想、抓耳挠腮,才算心情舒畅。

张明岳在苗文清那里受了两个多小时的虐,出来头昏脑涨甚至有点恶心,心说下次可不能得罪他了,这真不是常人能经受的。

晚上,张明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心事,最后干脆一拍枕头,说:“就这么定了,睡觉。”

第三天,考试当天,张明岳在进考场前特意观察了其他人,暗猜那天说话的都是谁,可惜每个面孔都似见过又不熟悉,连跟人家搭话的借口都不少找,后来干脆不想了,平静心情等待考试。

这次的考题比上次要提升了不至一个台阶,张明岳下笔前都要斟酌很久,甚至有个别的他连见过都没有,只能根据学过的知识推断自己的答案。

前面的监考官看了看表,说:“时间到了,所有人停笔。”

张明岳紧写两个字把最后一个答案写上,才放下笔,舒了一口气。

监考官把所有人的试卷都拿走,示意大家可以离开了。张明岳顺着人流出来,正打算回门诊室,后面就有人拍他的肩膀。

张明岳回头一看,见过,但叫不出名字,“有事?”

“没事,就是想正式认识你一下,我叫闫光明,你记住了。”来人说。

张明岳一听,可不就是昨天说话很自信的那位,“你好,我叫张明岳,来医院一个来月,净顾着学习准备考试了,还没有机会去认识大家。”

“没关系,以后机会多着呢,你上次进医院考试第一,我很期待你这次的成绩,咱们比一比怎么样?”闫光明带着傲气说。

“当然可以,我也很期待跟你较量较量,我们就静待结果吧。”张明岳也自信地说。

下午四点钟,院长通知内科所有的医生下班后开会,张明岳知道,该是宣布结果的时候了。

“齐强,82分。”等所有医生都到齐了,院长开门见山,从低到高开始念成绩,慢慢声音提高了,“最后剩下张明岳和闫光明”

张明岳和闫光明对视一眼,一阵电闪雷鸣,又迅速离开,都盯着院长。

“呵呵,看着两个年轻人都挺紧张的嘛。”院长开玩笑说,“好了,现在公布你们的成绩,闫光明96分,张明岳96分,两个人平分。”

哥俩进了医院,在签到本上签了名,就各去各处,张明岳去找钱医生,而张明博去找胡医生。

敲门进去的时候,钱医生已经换了衣服,在那里看报纸,“过来了,坐吧,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走寻常路,还焖着这么多的好东西呢。”

这句话让张明岳明白,钱医生已经知道了昨天早上的事,“这不是巧合嘛,没想到都是群群他们家的。”

“是呀,之前你说得了些医书,我一直以为不多,也就十几本,最多几十本,从没想过会有那么多,昨天文清找我说这事儿,我也是吃惊了。”苗医生放下报纸,双手相握,探头过来,“你小子,我本来还怕文清以后刁难你,现在看来你还是有福气。”

张明岳挪动椅子,跟钱医生坐得更近,“这说明群群就是我的缘分。钱医生,我办手续那天你说竞争助理的事,后来您也没说呀。”

“怎么,着急了?”钱医生笑了笑,“你还想做我的学生呀,文清可比我的医术深。”

“那哪能一样,这可是咱爷俩说好的,我也为之奋斗的,哪能变呢。”张明岳严肃地说,转而嬉皮笑脸,“再说,苗伯父以后就是我岳父,要真有问题请教,他还能不教我?这样我有两个师傅,多占便宜。”

苗医生拿报纸卷了个筒,敲了一下张明岳的头,“你倒是看得清,锅里碗里都占着。”

“这又不是媳妇儿,当然得多吃多占了。”张明岳理所当然地说。

钱医生听了是乐得前仰后合,“你呀,你呀,现在活脱脱一个小霸王。行,都占着,哎呀,行了,不逗你了,这个选拔考试呀是在九月底举行,具体哪天还没有定,内科所有实习医生及这次新晋的人都可以参加。你可得好好准备,这个月就跟着我多看病人,积累经验,把短板补上。”

“哎。”张明岳站起来回答。

转眼间张明岳已经在医院工作一个来月了,每天都是跟着钱医生接待病人,开单子,什么症状做什么检查,怎么看结果,同样的结果诱因不同分别用什么药,多大量,都得学习,有些简单的病症也开始上手,以前都是理论的,现在就是活用,好在他之前基础打得牢,做得倒也得心应手。

后来病人也让张明岳帮忙看看检查结果什么的,发现他说得头头是道,言之有物,再跟钱医生说的一对照,嘿,还真差不离,有不少人就认识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甚至有病人还挺热情,要给他介绍对象呢,惹得他赶紧说明自己已经订婚了。

有时间还跟张明博或安萍讨论各自的进度,互相鼓劲,安萍进了骨科,因着家传学过,很是受科室主任看中,三个人也算是齐头并进。

这天,张明岳从钱医生那里得知考试的时间已经定下了,就在后天上午,他莫名地有些期待。

下班了,他要直接去学校接苗群群,晚上就在苗家吃饭,正好他有些问题要请教苗文清。

这些本来可以请教钱医生的,可能是夏秋交接凸显病症,这段时间病人突然变多,虽有他帮忙,钱医生每天也是筋疲力尽,所以除了一些紧急的问题,张明岳就晚上去苗家,既可以见心上人,又可以请教问题,可谓一举两得。

走到拐弯处,突然听见有人提他的名字,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似乎是三个人在讨论,听不出来是谁。

“我听说张明岳跟钱医生有关系,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反正你们也看到了,他现在就跟在钱医生身边,钱医生肯定是属意他做助理的。”甲说。

“那可不一定,钱医生很有原则,教归教,要是他没过关,肯定不会徇私。”乙说。

“哎,要我说,你们就是太较真了,咱们去主任那里,甚至院长那里请教问题,他们也都用心教,何必一定要竞争这个助理。”丙不以为然地说。

“这哪能一样,咱们去请教是以自己的眼光发现问题,要是当了助理,每天耳濡目染地,可以接触更深的,要是运气好,能受到钱医生他们的点拨,教些拿手的绝活,那就更好了。”乙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