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上班一走,老爷子就催张明岳赶紧去医院,早去早知道,张明岳没办法,慢慢悠悠地往医院赶去。
到医院的时候,时间还挺早,可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一看,有叫得上名字的,有叫不上的,都是熟面孔,昨天跟张明博久别重逢,聊得开心,都没有注意其他人。
张明岳走上去跟大家依次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安萍看见张明岳,主动走上去搭话:“张明岳,今天你倒早。”
张明岳笑了笑,“你比我还早呢,看见博哥了吗?”
安萍摇摇头,说:“没看见,我昨天回去翻了翻书,发现有一道题肯定是错了,有点紧张,今天就起早了。”
“别多想,你不是说还有没做完的吗?一道题影响不会太大的。”张明岳安慰道。
安萍顺着问了张明岳几个题,有她考试时不确定的,也有平时比较疑惑的,张明岳听到安萍的问题给了自己的见解,也提出自己不确定的事项,两个人你来我往,讨论得不亦乐乎。
那边,钱芳莉和田思雨跟着几个年轻姑娘从医院旁边的路经过,钱芳莉无意识地往医院门口一看,“思雨,思雨,你快看。”
田思雨转头一看,“张明岳和安萍。”
钱芳莉点点头,小声说:“你猜对了,他俩真在处对象,你看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聊得多开心。”
田思雨又看了看,说:“你别这么说,看样子是他们医院有什么活动,我们走吧。”
钱芳莉没挪脚,“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田思雨用力拉着她就走,“打什么招呼,到时候咱俩去打探安萍的事情不就露馅儿了,多尴尬呀,快走吧。”
张明博是跟在田思雨后面走过来的,他没有注意前面的姑娘说了什么,只是看见了张明岳和安萍,笑了笑,快步走过去了。
有了张明博的加入,三个人讨论的更激烈,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贴名单的时候,呼啦啦周围的人都围到医院门口。
“呀,有我的名字,太好了,我过了。”
“哎,有我有我,我考了第七名。”
“张明岳,谁是张明岳,考了第一名,太厉害了。”
“第二名,张明博,就比第一名少两分,这是不是兄弟俩来考试的呀。”
“看还有安萍,第三名呢,这脾气厉害,考试也挺厉害的。”
“哎,怎么没有我的名字,这题也太难了。”
各种议论声响起,张明博捶了一下张明岳的肩膀,“行呀,岳弟,第一名,够厉害的。”
张明岳谦虚的说:“博哥,就多了两分,不值当什么呢。”
“你是不值当什么,我比张明博低了七分,比你就低近十分了。”安萍说。
“你们三个就不要谦虚了,怪不得看见你们三个一起聊天,这水平都差不多嘛,以后进了医院要找你们多学习学习了。”旁边有人说话,一看,是考了第四名的。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只是赶上自己擅长的了,到了医院我们还要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张明岳赶紧说。
其他人都点点头,不约而同地说:“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张明岳背着一捆木头就进了门,老爷子已经睡醒了,看见他就问:“你砍柴去了?”
“没有,到我大姨那里淘换的老木头。”张明岳笑着说。
老爷子有点糊涂,“淘换这个干啥,烧火呀。”
张明岳赶紧表态,“外公,这不是烧火的,这都是好木头,就跟我淘换的家具一样,都是好物件,我喜欢这些木头,就留着看,您可千万别给我烧了,不行,我还得嘱咐明秀。”
“嘱咐我啥呢?大哥,你弄这些破木头干啥?”明秀下班回来了,进门就问。
“啥破木头,这是我喜欢的,就放到杂物间,你可别当柴火给我烧了,知道不。”张明岳叮嘱说。
“大哥,你这爱好也太奇特了,人家都是喜欢金呀银呀的,要不就是玉,你喜欢破木头,行行行,你可放好了,我不当柴火烧,看着就不好烧。”明秀答应着,跟着又问:“大哥,你考试怎么样呀?”
“外公和大姨都问一遍了,放心,没啥问题。”张明岳答道。
“那就行,我先做饭去了。”
没等明秀做好饭,木匠师傅就把家具送过来了,来得人多,都不用别人帮忙,三下五除二就摆放好了,老爷子客气一下说留饭,人家师傅摆摆手说忙,就带着人走了。
“外公,这床,这柜子,真气派。”明秀摸摸这儿,摸摸那儿,羡慕地不行。
“那是,这可是县城最新的样式,我找的那个师傅,祖孙三代都是木匠,在县城就是这个。”老爷子竖起大拇指,得意地说。
“那么厉害,怪不得做这么好的家具。”明秀赞叹道。
“这家具好,还得看木头,这榆木是我掏了木匠的老底,要不也没这效果。”老爷子左看看又看看,觉得房子、家具很是相称。
明秀就跟老爷子在那里互夸着,还轮流感受了一下床和椅子,张明岳在旁边看得无语。
“什么味道?怎么有一股糊味。”张明岳抽了抽鼻子。
“呀,锅里的菜。”明秀一步当先,去了厨房,还好张明岳鼻子灵,只是下面糊了,上面还可以将就吃。
等明秀把饭菜上桌,张明岳食欲大减,“这菜看着还行,就是一股子糊味,太难吃了,要不再做一个菜,反正不着急晚饭。”
“整天瞎讲究,就这个,不用做新的。”老爷子说完,夹了一大口菜吃。
张明岳快速把饭解决了,菜就吃了两口,说:“我吃饱了,你们慢吃,我先收拾屋子去。”
“大哥,你吃这点怎么行,晚上该饿了。”明秀站起来说。
老爷子拿筷子敲了敲桌子,“别理他,我看就是饿的轻,想当初我们打小日本,别说饭糊了,就是馊了也照样吃,饿他个三天,榆树叶子都吃得香,你坐下,快吃。”
明秀无奈坐了下来,小口小口地吃着饭,仔细看,也夹菜,只每次都小小的一点。
晚上十点来钟,张明岳躺在床上睡不着,开始是新床不适应,后来感觉肚子真有点饿了,翻来覆去,最后干脆起床,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
“大哥,大哥,你睡了吗?”明秀在门口悄悄地问。
张明岳打开门,把明秀迎进来,看见明秀拿碗端了几个烤红薯,“你哪来的红薯,我还真饿了,你这来得真及时。”
说完,拿起一个,撕皮开吃,“嘶,还真有点烫。”
明秀也拿了一个,慢条斯理地撕开皮晾着,“我就知道你会饿,喏,我刷锅的时候添了把柴,把它们闷进去了,这还是去年剩下的,在地窖里放着,我前两天拿出来,本来想做点红薯饼的,现在只能临时解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