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 111 章

权臣娇娘 白鹿谓霜 3714 字 8个月前

院落宽敞得很,门口横匾也有几分文人雅士之意。

但进了书院,便会发现,阖府上下就沈琼一个夫子,藏书量倒是颇丰,只可惜不给借。

进了书院,因是弟子前来拜节,小厮便把一众人往沈琼的院落引。

这一块儿算是沈家人自己住的地方,有女眷和丫鬟,怕闹出什么丑事,平素并不让学生们擅闯。

因此,难得有机会,可以一观夫子的院落,有几位今岁新入学的学子便偷偷四处观赏起来。

这么一耽搁儿,众人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毕竟是老爷的学生,小厮也不敢催,只得也放慢脚步引路了。

覃九寒对这么个破院落没什么观赏的心情。

做了多年权臣,比这好上千百倍的院子,莫说见过千儿八百的,就是他名下也不在少数。

但他也晓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便也放慢脚步,只是不像其他人那般探头探脑。

覃九寒走着走着,却见前方假山积雪处闪过一抹白色。

上一世,他仇人众多,未免死得不明不白,早早训练出常人难以企及的好眼力。

那一抹白色扫得虽快,他却是连料子都分辨得一清二楚,是杭绸。

除了亡故的沈夫人,大概只有沈家小姐才穿得一身杭绸。

只是,偶遇这么一堆外男,可算不上什么趣事儿。

玉泉后悔不迭,怎么自个儿好不容易劝得姑娘出来逛逛,就撞上这么一大堆外男呢?

去年夫人过世,姑娘一直不开心,难得出来逛园子,又碰上这么一堆坏兴致的家伙。

玉泉急得直跺脚,却见自家姑娘垂着个小脑袋,玉白的耳垂红红的,一股子手足无措。看那样子,仿佛想拿帕子捂住脸当自个儿不存在了。

玉泉一咬牙,正打算冲出去,死活也要把人给拦住了。

沈蓁蓁怀里的猫儿却窜了出去,以一种与浑身肥肉截然相反的速度冲向了那群学子。

确切的说,冲向了走在人群中间、不前不后的覃九寒。

看着脚边猫视眈眈的猫儿,覃大权臣忍不住挑眉,这肥猫儿还真是蠢,连这儿谁最不好欺负都不知道。

还是,难不成重活一世,他真成了慈眉善目的佛了?

天色刚刚亮起,院落里传来扫帚掠过地面的声音,声音很轻,但覃九寒还是被吵醒了。

十几年了,覃府上下被柳叔打理得如同上了箍的铁桶,莫说有人在他门外发出这边恼人的声音,便是想遛进他覃九寒的院落也是难于上青天。

做了十几年的权臣,享了十几年滔天富贵,一睁眼,却回到了当初一无所有的乡下少年的年纪。

哪怕是多了二十几年的寿长,换做其他人,恐怕也是懊恼多余喜悦。

但覃九寒却淡然得紧,除了第一晚深思到半夜,排除了仇家刻意谋划的可能性后,很快就淡定接受自己回到十几年前这一事实了。

覃九寒掀开厚重的新棉被,面色如常换上臃肿的棉服,一点儿也看不出不适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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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距锦州城几百公里外的凌西村,这里的人们却早已过罢年,劳劳碌碌为下年的口嚼谋划了。

天色刚刚亮起,院落里传来扫帚掠过地面的声音,声音很轻,但覃九寒还是被吵醒了。

十几年了,覃府上下被柳叔打理得如同上了箍的铁桶,莫说有人在他门外发出这边恼人的声音,便是想遛进他覃九寒的院落也是难于上青天。

做了十几年的权臣,享了十几年滔天富贵,一睁眼,却回到了当初一无所有的乡下少年的年纪。

哪怕是多了二十几年的寿长,换做其他人,恐怕也是懊恼多余喜悦。

但覃九寒却淡然得紧,除了第一晚深思到半夜,排除了仇家刻意谋划的可能性后,很快就淡定接受自己回到十几年前这一事实了。

覃九寒掀开厚重的新棉被,面色如常换上臃肿的棉服,一点儿也看不出不适应的感觉。

他踏出屋子,门外扫雪的覃三寿闻声看过来。

“阿弟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丽娘!阿弟起了,朝食做好了吗?”

李丽娘应了一声,“快了。”

覃九寒把袍子拎起塞进腰带,从屋角里捡了把扫帚,扫起了通往厨房小路上的积雪。

覃三寿一急,忙说:“阿弟,你别干这些粗活,放着就是,我等会儿来扫。”

覃九寒抬眼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这条路,嫂子一早上来来回回得走上十多次,无论如何,阿兄也该先把这料理清爽,如何这般本末倒置?”

被阿弟这般教训,覃三寿也不恼,挠头呵呵一笑,“这不是怕你出门跌着嘛,你是读书人,跌个四脚朝天的,让人笑话。”

“笑话任旁人笑话,难不成就因旁人笑话,我便不顾兄嫂安危了?阿兄便不顾嫂子安危了?嫂子当年摔了一跤,腹中侄儿就那么没了,阿兄也该多多顾念嫂子。”

覃九寒正色道。

他阿兄什么都好,就是有着不少农村男人都有的毛病,粗枝大叶。

嫂子李丽娘嫁进覃家五年了,两人如今却膝下无出,倒是也怀过,只是雪天摔了一跤,没保住,大抵是伤了身子。

乡下人不兴找大夫看病,有点小痛小病的,熬熬就过去了。

三年前,覃母去世,一家子没了长辈操持,小夫妻摸索着过日子,拖着拖着小病就成了沉疴。

覃九寒虽知后事,现下却无甚银钱,有百种赚钱法子,一时之间也不好拿出来,只得让阿兄先重视起这问题。

一想起那摔掉了的孩儿,覃三寿憨厚的脸上也流露出了几分哀伤。

“阿弟教训得是,是我对不起丽娘。”

憨厚壮实的汉子摸了把脸,疾步上前来,不到一刻功夫,便将小路积雪扫得干干净净。

扫罢雪,覃三寿也不休息,急急忙忙进厨房给媳妇儿打下手去了。

覃九寒在冷风凛冽中打了一套拳,等筋骨通透,浑身微微发热,就回了屋子。

他随手从小桌上拿了本书,随意翻看着,心思不由得飘远了。

三年前,覃母亡故,他原本打算参加县试,也因守孝而耽搁了。

如今三年孝期已过,县试将在二月举行,按律他也可参加。

上一世,他被人陷害,在县试考场被查出作弊,从此便绝了科举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