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君如何,同她没有任何关系。

崔氏心里舒服了些,拍拍姝姝的手,“没事儿,姝姝做什么,娘和你爹爹都是支持你的。”

宋凝君差点给气的仰倒,好一个母女情深。

…………

回到国公府,姝姝又变成两耳不闻窗外事,整日除了读书就是过去师父那边学医。

眨眼过去一个月,到了十二月,气候彻底转冷,有北风刮来,吹的脸疼。

这样的天气,各府递帖子吃宴的便少了许多,不若北风吹着,在去后花园赏赏花,脸皮子都要吹裂开。

姝姝已经把伏神医那里关于药草集的医书全都背熟,融会贯通,了解透彻。

连伏神医都感叹不已,他这个徒儿极聪慧,当年他学医,也是下了番苦功夫,每天睡两个时辰,背这些草药集时也耗费一年多的功夫。

姝姝却只用了两三月就全部记下,他是知道姝姝每日上午还有别的课要学习,就算如此,她花费两三月就把他这儿的药草集全部熟读。甚至背下不少药方,人体经脉也学的差不多,现在还跟着他学习诊脉,每日下午另外抽半个时辰坐在德善堂看大师兄伏春荣给人看病,望闻问切,她都有默默的记下。

伏神医不得不感慨,不管做任何事都是需要天分吧。

大徒弟行医这么些年,不出一年就能被姝姝超赶上。

再有余月就要到年关,国公府渐渐忙碌起来,崔氏名下商铺极多,到年关时她都要核对账目。

另外还有府庶务要处理,最近几日只有用膳时才跟家几个孩子见面。

宋钰谨忙着功课,他每日还要看书忙着来年春闱的考试。

宋钰延还在养病,算是最悠闲的,但他现在每日都会走上一两个时辰。

一开始他连一刻钟都坚持不住,现在却一天加起来已经可以走上一两个时辰。

至于宋凝君,她这些日子也把自己关在房间读书练字。

姝姝这日申时从师父的住处离开回国公府,她穿着身石青色暗纹长袍,系着厚氅,现在天气已经很冷前几日还下了场小雪。

上到马车珍珠立刻把暖手炉递给姝姝,“姑娘,您捂捂手。”

姝姝把暖手炉捧在怀,软声道:“回吧。”

车夫赶着马车朝着国公府回去,路上走得慢,有些地儿还有积雪,跑得怕马车打滑出事。

天空阴沉沉,又是天寒地冻的,路上行人都没两个,空荡荡的。

朝着前面走了一截,到了四通八达的官路上,刚走了没几步,马车突然咯吱响了几声,坐在车厢内的姝姝跟珍珠感觉车厢猛地往下一沉,便不动弹了。

姝姝挑开帘子望向前面,“常叔,这是怎么了?”

赶车的常叔已经从前面跳下马车,正蹲着身子查看,听闻姝姝的话,他忙道:“三姑娘,马车坏掉了,这轴承用的有些久,给断开了,现在怕是跑不成的。”

姝姝望了眼外面暗沉沉的天空,怕是一会儿又要落雪。

没有常叔,就算回师父家借辆马车也无法赶车回去,姝姝记得附近不远处应该有车行的,可以先去里面租借一辆。

“珍珠,我们下马车,前头我记得有家车行,先租辆马车送我们回府去。”姝姝说罢又望向常叔。

常叔道:“三姑娘,那你先回府,老奴去找东西把马车修理好。”

也只能如此了。

珍珠跳下马车,又扶着姑娘下来。

姝姝手还抱着暖炉,她还是做少年郎的打扮,小脸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