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信?我没……."那人正要否认,没想到一转头就对上了松田阵平黑黝黝的眼睛,"不不!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说不定是他们干的,但是这也说不通啊好端端的寄什么恐吓信……."
"恐吓信?"一直站在丰川纪香身边的佐竹知树一愣,他推了推自己呆板的眼镜,开口问道,""什么恐吓信。"
"就是前天晚上,丰川小姐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盒子,里面是很可怕的东西!"江户川柯南仰头道,随后又笑起来,"不过,那其实并不是恐吓信。"
"过….7"
小男孩几步将那个吓人的木雕拿过来,,举起来给周围的大人看,看见这个木雕后佐竹知树瞬间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看,这个是不是很眼熟。"
听着小男孩的话,几人都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随后连连出声附和。
"是啊,真的很眼熟。"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凑在一起,忍不住皱起眉头,"感觉见过…但是到底是在哪里看见的.
"就在前台哪里,这个木雕和前台摆放的那个丰川小姐很喜欢的大摆件很像不是嘛。"江户川柯南笑眯眯的解释道,"所以我猜啊,一定是有哪个人想送丰川小姐一个礼物,所以自己雕刻了一个小木雕,等颜料干了以后立刻就放到了门口,这样丰川小姐去门口点灯笼的时候就能看见了。''
"结果那天下雪,雪把木雕上的颜料全都润开了,本来就有点奇怪的木雕变成了…现在这样。
江户川柯南吐了吐舌头,他想起之前打雪仗的时候面前这个戴呆板眼镜的男人堆出来的惊为天人的雪人,感觉对方雕这个木雕的时候是真的很小心了。
至少涂料洗掉以后看上去没有雪人那么惊为天人。
"居然是……."丰川纪香看看那个狰狞的木雕,伸手接过后不住红了耳朵,她小声道,"怪不得之前荻原研二先生很神秘的和我说恐吓信的事情他已经查清楚了,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我。"
"因为这个木雕虽然很吓人,但看不出什么恶意嘛。"半长发的男人笑着解释道,他不知道从哪里把那张盒子里的纸条拿了出来,"在小阵平的努力下,这上面的字迹也恢复了哦。"
谁知道他们两个人一下午研究这个纸条,终于把化开的颜料和原本写的字迹区分开后看见这样一句话时是什么心情,就像是自己追着赶着冲上去主动旋狗粮。
"还是让丰川小姐自己看吧。"
接过纸条,短短的一行字却让丰川纪香看了好久,等她抬起头时,从刚才开始脸上的红晕就没退下来的男人连着咳嗽了好几声,道"我.…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去给大家准备点宵夜。"
"站住!"
丰川纪香一把拽住了眼看就要逃跑的家伙,即使红着耳朵仍然气势汹汹的逼问起来,"为什么不自己给我说,而且之前你不是都走掉了吗?"
"之、之前...."
"对啊。"女人将自己卷曲的长发理到身后,有些别扭的移开视线,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还不忘使劲在对方肩膀上戳来戳去,"我说我爱花钱,脾气又不太好,一身的缺点……说这个就是想让你回应我的意思吧,你居然直接走掉了,之后也一下班就跑,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即使是精明能干的女老板在经历这么多事情后面对下一份感情也会也会感觉到惶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自己的缺点说给喜欢的人听,谁知道对方第二天就跑了。
"真的是很抱歉!"佐竹知树连忙低头,一向说不出话来的呆板男人结巴道,"我、我其实是去兼职了…..."
没预料到是这种答案,丰川纪香瞬间变成了豆豆眼,"哎?兼职?"
"是的,是因为…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丰川小姐,刚毕业就一直在四处打工,也没有攒下很多钱。就想着.可以多做一些兼职,希望有一天可以有能力在丰川小姐父母面前承诺一定会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会对你很好,请他们把…女儿嫁给我。"男人涨红了脸,但是却没有躲闪开视线,"事实上,那天丰川小姐说的都不是缺点,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勇敢也很善良,会给来旅馆的小孩子分糖果,也会."
"行了行了!这个不用说了!"丰川纪香立刻捂住他的嘴巴,脸和对方一样涨红起来,"你是木头吗,居然是跑去打工了...."
她撇撇嘴,随后迅速在对方侧脸上亲了一下,在佐竹知树还没反应过来时晃了晃手上的木雕,笑道,"还有这个木雕,看上去也太吓人了吧,和你堆的雪人真有得一拼。"
"丰、丰川小姐……."男人彻底失去了说话能力,脸红的像是马上能从上面冒出烟来一样。
"哇…….铃木园子使劲拽了拽毛利兰的衣服,"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说起来你家那位…….
"园子!"长发女孩连忙打断她的话。
躺在地上的男人感觉自己在这里完全格格不入,他努力把自己蹭起来了一点,小声道,"请问我要一直躺在这里吗?呃不,我、我的意思是…报警抓我的话也要等封山过后了,我…….
"哦对,差点忘了你。"荻原研二蹲下去,和松田阵平凑在一起,笑道,"还有两个人呢?就是你刚才说的同伙,名字身份总知道吧。为了偷个东西还大费周折在旅馆里按什么监听器,你们还真挺厉害的。"
"其实…我并不认识他们两人。"那人尴尬道,"虽然说是一起来的,但是他们两个对箱子里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好像只是过来帮忙的,今天晚上又让我一个人过来拿东西,说他们有其他事情要做…….而且监听器也是他们装的,我也感觉太大费周章了…….
"其他事情?"
"是啊,我之前在木屋听他们两人说的,好像是有人让他们在旅店里拿什么东西……事后会给他们付钱。"那人努力想了想,在好几道视线中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电话那边是什么人,只是昨天喝酒的时候他们有说过一句什么…一身黑衣服的古怪家……….
什么?!
本来也站在毛利兰身边,因为铃木园子的调侃满脸通红的男孩瞬间变了脸色,他几步上去拉住对方的衣服着急道,"什么一身黑衣服的人!你再说详细一点啊!"
末光苍介看着他一遇到关于组织的事情就上头的模样叹了口气,准备回去继续给人加练,但下一秒就和一边的月山朝里一同变了脸色。
"小雾!"现在才和终于恢复一点意识的马甲那边连接起信号,从飞鸟雾的视角中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月山朝里瞬间转头就往楼上跑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他人看他的脸色只感觉大事不妙,和月山朝里一起跑上三楼撞开卧室的门后只看见大开的窗户,床上早已空空如也,旅店提供的拖鞋也凌乱的摆在床边,上面还有半个鞋印。
安室透走过去在被子里摸了一把,没感觉到任何温度,他冷下脸开口道,"很早就被带走了。"
江户川柯南爬上窗沿看了眼外面,咬牙道了句"可恶"。来的那两个人显然早有准备,外面的雪地上居然有好几道向着不同方向的脚印,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从哪个方向离开的。
月山朝里阴沉着脸恶狠狠的看了窗外一眼,"分开找。"
一会儿不见居然就被偷家了!
飞鸟雾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冷。
刺骨的寒冷。
少年努力睁开因为药物过于沉重的眼睛,入眼便是一片雪白,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一片雪地,而自己正被一个穿着冲锋衣的高大男人用毫不客气的姿势扛在肩膀上在雪地里行走。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飞鸟雾还是第一时间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体重问题。
明明平时吃的真的很多,一日三餐一餐不落还都要吃超大份就算了,下午还有甜品加餐,上学时毛利兰会带自己做的点心给他,园子也总会隔三差五带几大包昂贵的巧克力,三人在午休时围在桌边将其一扫而光。
主要是他一扫而光。
但是还是轻,荻原研二在医院的那天能一把把他像抱小孩子一样搂着小腿腿弯捞起来,伊达航好几次突然把他背在背上,逗小孩一样转一圈又放下,被割腕那次安室透将他一把抱起来也没有任何压力,看上去都轻轻松松。
这三个人也就算了,现在随便一个家伙都能扛着他毫无压力的在厚厚的积雪层中行走,对于他来说多少有点被打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