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致命的地方被手/枪抵住的感觉并不好受,安室诱看见月山朝里缓慢地吸了口气,似平想用深呼吸来调节自己现在的心态,但是上下滚动的喉结仍然将他彻底出卖了。
玻璃被敲击的声音再度传来,守在大雨中的贝尔摩德显然对他拖沓的行为有所不满。
没办法了。
拽着那人黑发的手向下移去,重新捏住了后颈位置,安室透用力将人往上拉拽了一点,持枪的手更加用力,"放心吧,我现在没什么兴趣杀你。"
"还是活人比死人更好玩一点,毕竟朝里还是我的老板嘛。"金发男人语尾上扬笑道,却在下一秒被人甩开了手。"跟我走。最好乖一点,如果把他们吵醒,就得多浪费些子弹了。"
在客厅中熟睡的人的姓名,被他说出来,像是还没有自己的子弹重要。
"我自己能起来,不劳安室先生费心。"
月山朝里将掐着自己脖颈的手一把拽下去,冷声道,他略微用手撑了一下地面站起身来,将匕首重新别在腰侧,挡在了毛衣下面。
看上去自己回去就会被辞退了啊。安室透腹诽着,拿枪的手却半点不抖,"等一下。"
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反抗也没什么意义,已经迈出步子的黑发男人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对方。
不能让月山朝里看见贝尔摩德的脸。见到的组织的人越多,他就越危险,越容易被灭口。
安室透很是庆幸自己今天把波本装束中的领结换成了领带,他单手拆下自己黑色的领带,不顾上面还夹着带宝石的领带夹,直接将其蒙在了那人的眼睛上,绕到脑后打了个死结。
"可以了。"
结束动作后,金发男人在对方的肩胛处毫不留情地推了一把,那人瞬间踉跄了一步,扶住墙面才堪堪稳住身型。
因为视线受阻,出去的路虽然很短却走的格外缓慢,月山朝里皱着眉头,记下了走出去的路线。
雨声和雷声越来越清晰,但并不像是穿过了客厅,难道这栋别墅还有其他出口吗?
走出门时男人故意踉跄了一下,,伸手扶住门框,并不是客厅正对着的双开大门,而是一扇狭小的矮门。
雨水落在发间,很快将黑发打湿,毛衣也被雨水浸染,之后便是伞打开的声音,安室诱撑起了一把黑伞,将雨水全数挡在外面。
寒风呼啸,在这种时节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实在有点冷。月山朝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一道比寒风还要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听见了鞋跟敲击大理石面的声音。
"你可真是慢啊,波本。"
带着笑意的女声从斜前方传来,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极富韵味的香水味。
冰凉柔软的触感落在脸颊上,是独属于女人的纤细手指,长指甲刮过皮肤,动作很轻,带来一阵古怪的痒意,像是在检查着什么,男人皱着眉头转过头去,又被另一个人的手捏住下颚强硬地转回去接受检验。
"响啦,这张脸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