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这样,春日川格吾放在病床上的那只手却倔强地反握住松田阵平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想将对方的手紧紧攥住,但其实只是软绵地与对方贴着。
"别说了。"一直沉默着的男人终于开口,"等好了,我再听你说。"
病床上的栗发警官好像已经理解不了这段话的意思了,漂亮的眼睛没有任何焦距,他反应了片刻,好像被这句话吓到了,手上动作更加急切地想要握住松田阵平的手,生怕他会抽走一样。
他在救援人员不赞同的目光中努力张了张嘴,仍然说不出话来,但是总算能让人认出口型。
"别...走。"
松田阵平瞬间顿在原地。
......
他感觉,自己这位有着栗色卷发的好友,并没有看向他。
春日川格吾只能勉强做到微微睁开,还被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大半,接触不到任何光线的瞳孔彻底暗沉下来,却仍然看向他的方向。
视线缥缈又茫然,像是透过他,看见了另外的事情,比如说一个离开很久很久的…家人。
''这个啊,那个家伙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因为任务失败,丢下我跑了。''
松田阵平忽然回想起七年前,这个一直像个小太阳一样的家伙,语气随意的那句话。
之前在警校的时候,他们五个曾经在春日川格吾被揪出去单练的时候讨论过,那个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到底害怕什么。
不怕鬼片,不怕恶作剧,不怕虫子,也没表现出受到童年经历影响的样子。最后讨论来讨论去,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
那个家伙只有大猩猩的拳头可以制住!
春日川格吾真的什么都不害怕吗?
一个在早已记事,甚至已经可以出去打工赚钱的年纪被相伴十四年的父亲、唯一的亲人抛下,送到福利院的人,害怕什么?
别.别….
害怕…被抛下。
那人不顾自己身体一直冲锋在前、连受伤都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的行为都有了解释。
想让自己变得价值,想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想有更多的成就、更多的贡献…这样就可以不再被抛下。
为什么自己现在才察觉到。
松田阵平咬住嘴唇,握住那人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那段录音和自己的连环轰炸大概把他吓到了,一直压藏的自卑感喷涌而出,以为自己也要把他抛下,才慌乱地挂断所有电话,不等伤口愈合就又接下任务只身跑到游轮上来,在不得不和自己通话时,将案情聊完后还慌乱地想要道歉。
等春日川格吾这个家伙好了,他一定要把''如果做错事情没有价值就会被人抛下''这个念头从他脑袋里拽出去!
"松田警官,栽原警官,我们得先把他送去医院。"只是进行了简要的抢救,后续还需要去医院处理,那个戴口罩的护士开口道"你们要一起去吗?"
松田阵平下意识想回答是,却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嘴唇,他需要待在这个地方,轮船里还有很多没有出来的乘客,还有那个将春日川格吾伤成的人也还在船舱里。
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作为警察,即使主要职责是查处炸弹,他也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
男人最后只是用力握了一下那人的手,"等我们。"
皮肤相贴的面积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想要抽离开时,春日川格吾努力挣扎了一下,想用指尖去勾住对方退开的手。
没有碰到。
他彻底失去了力气,手垂下来,因为位置原因并没有落回床上,而是在病床边沿磕了一下,向地面垂落而去。
两人离开直升机,重新回到甲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格吾∶嗯嗯?我又被脑补了什么设定?疯狂道歉真的只是因为害怕大猩猩铁拳而已啊!写的时候和桃桃@子木桃聊天
她∶君度和早织大概很有共鸣,想一起爆锤琴酒什么的,于是我激情码了一段∶【呼吸声打在颈侧,细微的痒意让琴酒忍不住皱起眉头,身上冷意更甚。
君度就像一条毒蛇,喜欢在捕时轻鸣猎物的气味再亮出反着寒光的长牙,他曾经见过那人在轻漆在目标脖颈处呼吸时,室不优豫的将匕首刺进了那人的喉咙。
早有准备,在匕首狠厉刺向自己致命点的那刻,男人迅速向后肘击,又对准背后方向连射两枪扰乱了那人的动作。就在他迅速脱身与暑度拉开距离时,沙哑的女声从另一个方向想起。"躲避的速度真慢呐,没好好吃饭吗?"
神索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那双灰色的眼睛被墨镜全数掩藏,只露出苍白的半张面孔。
话音未落,她细瘦的手腕间,袖口滑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以一个有些扭曲的姿势向琴酒袭去,里人反手用枪声挡住攻击,却被随之而来的君度打乱了攻势。
"琴酒..."
低沉的男声和沙哑的女音交叠纠缠着从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传来,都带着恶劣的兴味.--和杀意。】
当时脑完后的我;琴酒什么福气,我也想被两个人缠上(深情)
和桃桃聊若聊着一起惊呼∶怎么感觉他们俩更姐弟一点?!((虽然年龄看是兄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