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很坦荡,没有丝毫的自卑,而安筱知道贺飞是一个骨子里很骄傲的男人。
一个骄傲的男人却敢坦然面对自己卑微的出身,说明他不仅不虚荣,而且内心还很强大。
“对,我想像不到。”安筱承认,“就像你也想象不出我们的无奈一样。”
“你有什么无奈,是少赚了一个亿,还是家里别墅不够大?”
“你确定要这么跟我聊天吗?”
安筱目光微冷,他立即改口道歉:“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无论贫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这还差不多。
安筱舒展了一下身体,岔开话题:“还是说说你吧。那天大家一起闲聊很好奇你们特战部队都执行什么任务?”
“我们执行的多半都是保密级任务,所以没法跟你聊。”
臭显摆,装神秘!
“那你当兵这么久,执行过的最危险任务是哪次?”
他想了想,回忆说:“有一次跟我的战友在大楼里发现了定时炸弹,拆弹时间只有两分半,最后一根线是倒数三秒的时候剪断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跑?!”
“跑了谁去拆?楼里还有那么多人根本来不及转移。”
“你们还真是不怕死!”以后她做噩梦的内容恐怕又多了一条。
贺飞苦笑,“谁不怕死,谁不是上有爹妈下有妻小,当时剪完那根线我战友就坐在旁边哆嗦着给老婆打电话,一米八的大男人哭的跟小孩一样。”
安筱鼻子一阵发酸。
她使劲忍了忍,接着问:“还有其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