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劝道:“娘亲,这……这还是从长计议现在只是怀疑是郝家干的,还没有找到证据。若最后发现是误杀了郝家,那会被真正的袭击者嗤笑的,并且,如果我们没有凭据就把郝家灭门,不仅东岐门的各位堂主、长老会对我们心怀疑虑,那些入道期执事的世家怕也会对我们敬而远之,如此,我们在东岐门就成了孤家寡人了。还有,郝家郝世宝有金丹五品修为,如果他隐藏在暗处伺机偷袭我们,那……那我们的日子怕也不安生。”
话音刚落,戚夫人还未开口,就听到堂口有执事高声禀告道:“天阳郝家族长郝世宝在院门外等候,求见戚堂主!”
戚夫人愣了下,问道:“谁?郝家族长?他居然敢来见本座?叫进来!”
很快,一个身穿长老法袍的横眉中年大汉就跟着一个执事后面进了初阳阁他就是卫营二长老、也是天阳郝家族长的郝世宝。
朝戚夫人拱手见礼后郝世宝道:“戚堂主,本长老三日前才从芦山门公干回到门内。听闻令郎前些日在天阳院遇袭,我天院郝家作为本地有名的世家,却没有预先提供预警的消息,真是惭愧啊。所以本长老特意前来向戚堂主致歉的!”
说着,他又掏出一个装满各色珍稀灵药的袋子摊开放在桌上,微笑道:“戚堂主,这些薄礼略表我天阳郝家的歉意,请戚堂主笑纳!”
戚夫人与梁风对视了一眼,问道:“郝长老,你说你三日前才回到东岐门,那七日前你在哪里?”
“在西柳沼泽!”郝世宝应了声,又拿出几个玉盒放在桌上道:“戚堂主,你看看,这是本长老在‘西柳沼泽’里顺便采到的几株灵药‘四珠雾莲’。这‘四珠雾莲’有个特性,就是这花蓬上的四颗蕊珠只要一采下来就会开始逐渐变得坚硬浑浊。”
戚夫人拿过那玉盒,逐一检查下道:“看这些蕊珠的情况,确实是才摘下四五日。”顿了下又问道:“郝长老,那你怎么证明这灵药确实是你自己采摘的,而不是你买来的?”
郝世宝苦笑了下道:“这个本长老确实无法证明,只是本长老可以发个心魔咒!”说完他立马就发了一个恶毒的心魔咒,之后又道:“戚堂主,本长老知道令郎被袭的事本长老很有嫌疑,但是此事真不是本长老做的!我天阳郝家家族人口众多,良莠不齐,难保有些子弟横行霸道干了恶事,所以东方掌院按门规处置我族内不肖子弟,本长老只有感激之意,决没有报复之心,还请戚堂主明察!”
听了这话,梁风心中暗道:“果然,金丹期长老就没有一个是傻瓜!比如这郝世宝,能曲能伸,真是个人物!”他知道,‘能曲能伸’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相当部分人到了一定地位后平日里面对的都是地位比之低的人,所以看到的都是笑脸,听到的都是美言,若某时突然需要他‘曲’,那绝大部分人都是‘曲’不了的。
戚夫人微微点点头道:“好!这事本堂主定会查清楚的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又稍微寒暄了几句闲话,郝世宝告辞离去。大堂里又只有戚夫人、梁风等几人和那只金羽大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