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圣僧哥哥

“我找到你了……找到你了……”疯子紧紧箍住萧白,神经质地絮叨起来。

萧白挣扎,狠狠踩身后人的脚,对方却箍得更紧,还偏过头来对着他的耳朵又舔又咬。

萧白快哭了,这才想起还有2333,大声呼叫:“哥!哥!救我啊!!!”

可是这么关键的时刻,2333又不知道跑哪浪去了!

萧白奋力挣开一只手臂,向后狠狠一怼!青年吃痛,忍不住弯下身子,放了人。

“少爷!”一人急忙扶住青年,其他人则训练有素地迅速挡住了萧白的去路。

青年病弱地咳了一声:“把人,好生请上车。”

保镖们一人抓一边,抓小鸡似的把萧白架走,空留下萧白破了音的“救命——救命——”消散在晚风中。

青年挥退扶着自己保镖,伸出舌尖浅浅舔了一圈唇上残留的血液,暗自品了品,眼角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方才动作优雅地抽出手帕,轻轻在唇角点了点,又珍而重之地将手帕收好。而后对着有些惊吓到的老伯欠身施礼,姿态优雅、风度翩翩:“方才若是有所惊扰,还望老先生海涵。这里有一点薄礼,还望老先生收下。”

保镖从怀里抽出一个信封,60°鞠躬,双手奉上。老伯抬手似乎想要摆动,却在青年华丽而冰冷的笑容下默默收了下来。

青年再次点头致意,离去。

老伯兀自坐了片刻,扭头看看灰茫茫的大海。夜色已经降临,狂风下的大海发出阵阵怒吼,像是一头亟待宣泄的猛兽。

老伯突然打个寒颤,倒吸一口冷气,摇了摇头,收拾收拾八卦皮卷,夹着他的椅子走了。

车里。

“别怕,过来。我不会伤害你。”青年柔声诱哄。

若不是亲眼见到、亲身体会过青年此前的疯狂,萧白一定会被他此时的柔声细语和温和笑容所哄骗。而他现在只觉得不寒而栗,紧紧缩在座椅的角落,拼命摇头。

麻蛋!嘴唇都要被他咬掉了!2333还死活不在。萧白忍不住噼里啪啦掉眼泪,一半是疼得,一半是觉得自己要交待在这了。要是任务失败,白月光就活不成了。

小兔子自己不过来,大灰狼便自己凑过去,将小兔子压制在小小角落里,低声道:“我曾无数次梦见,把你压在身下,欺负到你哭出来为止……”

萧白菊花一紧!全身汗毛倒竖!满眼惊恐地去看又开始暴露变态鬼畜病娇属性的青年。

“听说鲛人的眼泪会变成珍珠,为我洒落满床的珍珠吧,宝贝。”青年用拇指轻轻刮过萧白脸上的泪痕,声音很磁性,语气却很病态。

“唔!唔唔唔!唔——!”

知道老子被你睡了两个月有多恶心了吧!活该!

萧白决定再接再厉,把这两个月来受到的恶心全部恶心回去!

“我……我是……”萧白说完,抿着下唇瑟缩成一团。

常安抖着脸,枪口又往前戳了两分:“再说你是不是!不许撒谎!”

萧白一下就跪了,哭天抢地地喊:“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常少爷你不要杀我啊!我从来没骗过你!是你一直说我是啊!”

一句话,万箭攒心。

是啊,萧白从没说过他是。一切不过是常安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怎么就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就出现得那么巧?让他满心欢喜地以为,是上苍垂怜。到头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想第一时间知道后续?该怎么做,你知道的。“比你白月光还帅?”系统2333突然出声。

“啧,各有各的帅嘛。就比方说,你不能因为我爱楚桐,就不让我听别人的歌啊。同理,你不能因为我爱我的白月光,就不让我花痴别人的脸啊。”

系统2333:“楚桐是谁?”

萧白:“一个我喜欢的歌手。”

说话间,年轻人已经在老伯面前站定:“老先生,可以给我算一卦吗?”

萧白骨头都要软了:“我的妈呀,我是个声控啊!他声音怎么这么好听!我的天啊天啊天啊……”

2333十分嫌弃地提醒他:“干嘛?红杏出墙?又不记得你白月光了?”

萧白解释:“啧,一看你就不是声控。我是个重度声控你晓得噻?一听到好听的男声就像被戳到浑身的g点一样,控制不住的……”

“浑身的g点……啧啧啧。”系统2333十分鄙夷,“一看你就没实战过。你要是浑身都是g点……呵呵,呵呵,呵呵。”

萧白闹了个大红脸:“我敏感,行不行!”

2333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萧白不想理它了。气死。

老伯睁开眼,看看年轻人,掏出一个折叠凳递给他——你是有缘人。

年轻人十分开心地接过来,打开坐下。一米九的个子坐在那种小凳上,实在是局促了。萧白盯着那两条笔直的大长腿,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

系统2333:“瞧把你饥渴的。”

萧白怒:“泥奏凯!”

系统2333:“不过鲛人就是这方面需求旺盛,你都自己撸这么长时间了,冷不丁见到一个合口味的,把持不住,可以理解。”

萧白:“……你滚开呀!”

“算姻缘?”老伯开口道。

尚未开口的青年眼睛亮了亮:“是!”

萧白这才反应过来,他所处的滨江大道和下边放置镇城龟的平台大概有六七米的高度差,这是室外又不是室内,海浪涛涛、风声萧萧,他怎么能把下方二人的谈话听得这么清楚?

“哥,你强化我听觉了?”萧白求证。然而2333不知道去哪浪了,不应他。

“说说看。”老伯道。

青年见老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时有些不自在。

“我在看你的面相,你说你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只见过他一次,很短暂,就像一场梦……”

老伯端详完青年的脸又叫他伸出手。

“我……”青年顿了顿,似乎在笑自己,“我也不是求姻缘,只想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他一次。”

“嗯。没问题的。”老伯含糊地应了一声,放开青年的手。

青年愣了半晌,干眨眼睛反应了半天,猛地身体前倾:“您是说……我能再见到他?我……我已经找了他好久……每一天,每一天只要一想起他,我都快疯了一样……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他?……不能太久……太久的话……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