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突然觉得一起长大的好友变得奇怪,那是一种熟悉的人突然陌生疏离的感觉,好像一个寒假过去就脱胎换骨一般。
不过这可能吗?又没有受什么大刺激。
成凉这个比她还不靠谱还没心没肺的人能被什么东西刺激到?她的家人都很健康的活着,而她自己看过去也并非患上了疾病。
那么这一切就仅仅是错觉而已,可能是她不太适应面无表情的成凉。
施漾知迅速把这一切归结为自己过于兴奋下的胡思乱想,毕竟她是知道成凉和父亲打下的那个赌约的,三中可不好考,也许是成父又说了什么所以成凉开始奋发图强了。
虽然她觉得这种奋发就像火柴一样,瞬间爆发光和热,然后又迅速泯灭于黑暗——成凉真的很三分钟热度。
早读快结束的时候,她们两右边第三组最后一排的空位置上才坐下一个人。
在大部分人或敷衍或认真朗读课文的时候,高挑的少女直接从后门进来,撞了一下没摆放整齐以至于飘出来的公告栏文件,没什么表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因为教室本身不大,四列双人课桌之间留下的走道并不算太宽,这才能保证一个班容纳进超过五十个学生,所以成凉距离旁边和她同排的的少女也并不比同桌远多少。
“徐穗,你又迟到,小心老师叫家长。”早早就把早读课本收起来的施漾知嘴里说着唬人的话,然而看表情谁都知道她是在开玩笑。
以徐家父母那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满世界跑的劲头,如果老师一个电话能把他们给叫回来才是真的可喜可贺。
对于施漾知的话徐穗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趴在桌子上像是要补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