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摇头。
没有哪一个更好,也没有不喜欢,她只是有些不习惯。
因亓晏的脸庞离阿芜放在膝盖上的手实在很近,男人恭顺的眉眼仿佛阿芜看过的那些被人类驯服的犬类,鬼使神差,阿芜伸手轻轻点了下亓晏的脸。自江州始遇至今的相处点滴一幕幕飞快地略过阿芜的脑海,甚至阿芜也回想起了不少当年和亓晏相处的细枝末节。
如今的阿芜却不禁暗恼,她如何能忘了呢。
“都,都好。”
如果钟情就是自见那人起心不受控地欢喜,那无论见的是对方的哪一面,都会欢喜。
这样想着,阿芜抿起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不想让自己此刻的解释都因口吃受阻,唯独不愿这句话落在亓晏耳边是残破不全。阿芜把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慢,也导致亓晏听得分外清晰。
“除此之外,钟情还有的,你能教教我吗。没学会之前……我哪里都不去。”
她未修饰的话都能说得如此甜,只能说是这一辈子都吃准了他吧。
亓晏捧着阿芜的手,埋在她手心低低地笑出声来。
在阿芜疑惑不解时,猛地把人横抱起来转了好几圈。阿芜身体腾空,晕头转向,只能抖着睫毛,双手牢牢地环住亓晏的脖子。
亓晏却在她耳边喜不自禁笑得像个孩子。
倏然,他抱阿芜到坐桌旁,一吻轻轻落在阿芜额间。
亓晏带着苦恼的笑声传进阿芜的耳朵里。
“那可怎么办,我也是从阿芜身上学的。”
“所以,怕是我们两个要花好长好长的时间慢慢摸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