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马车停在一旁,亓晏顺着阿芜的背,而阿芜早已把之前的早饭都吐了个干净,如今小脸一片惨白,叫亓晏看得心里揪着疼。

长宁递来了水,亓晏碰了碰杯沿确认水温后才放到阿芜手中:“来,阿芜喝点水。”

“怎会如此?可是病了?”

阿芜摇头。亓晏把她扶回了马车内,却未叫马车再行。阿芜说道:“马车晃得厉害,我难受。”并与亓晏说没什么大碍。

总归来说就是晕车。亓晏叹了声气,却忽然想到一件事,他问阿芜:“那你之前每次搬家的时候怎么办?”

阿芜眨了眨眼:“让马车,慢慢走。”随后给亓晏举了她这些年暂住过的地方。

亓晏听后不由沉默,湖州、睦州、台州这几州换来换去,若非江南道多年前划分东西二道,江州并入江南西道,说到底连个道都没出,有的间隔半日的路程阿芜竟说走了两天。亓晏越想越郁闷,阿芜在他的势力范围内绕圈般地待了十年,他竟然没找到。

亓晏又深深叹了口气,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酥。

因阿芜会晕车,亓晏一行的脚程一再放缓,好不容易回到东都,就连后他们启程的赵致松都早已经到了。

亓晏这一举在皇帝一派眼中则是另有深意,但谁也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亓晏心上有个怕晃悠的宝贝。

马车停在了气派恢弘的容王府前,阿芜却还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还晃着,连忙小幅度地甩了甩脑袋。

亓晏见状失笑,两手捧住了阿芜的头:“再晃该真晕了。”

先是容王从马车内下来,长宁躬身扶了亓晏一把,王府门前跪满了前来迎接王爷回来的人。亓晏接着却回头,亲自扶了一个人从马车上下来。

亓晏勾起笑容:“阿芜,我们到了。”

十年了,他终于把心上珍爱的宝贝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