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咱家是跟在王爷身边服侍的,大人称呼我宁公公吧。”
周秉听到亓晏名讳大惊失色。先帝在位时四海还有诸王,可到了如今幼帝,天下就只有一个王,位极人臣,翻云覆雨,长宁口中的王爷不作他人想。
“王爷竟是到江州了?!”
“王爷回越州祭祖,听说江州时疫基本平稳,便顺道在江州暂留几日。”
谁能想到容王没有任何仪驾,一声不吭就到了江州。周秉听得一身冷汗,连连拱手告罪。
“王爷素不喜排场,左右只在江州小住几天,刺史大人又有何错?”长宁笑了笑,“不过昨日这人鬼鬼祟祟跟在后头,我等担心是欲意加害王爷之徒,抓起来审问,才知道是周大人你派的人。这不,今天给送回来,顺便问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周秉急忙澄清:“那都是误会,误会一场,还望宁公公为周某在王爷面前解释几句。”
长宁哂笑:“原来是误会,我还道是不是特地跟着谁呢。”
江州刺史又道了句不敢不敢。
长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见周秉讪笑着,知道此行敲打的目的到了,便准备起身离开。
周秉连忙问:“王爷现下榻何处?周某随公公一道拜访。”
长宁摆了摆手:“这倒不必,王爷从越州回来后忧思入病,周大人来了恐怕也见不到王爷。”长宁面不改色地说出借口,但王爷没心思见对方却是实打实的。要知王爷现在满心满眼都在阿芜姑娘身上,一个江州刺史哪里值得他分出心神。
周秉仍想执意,但因怕惹恼长宁,最终还是不敢强拦。
长宁出刺史府后舒了口气。咱家咱家的,这端着睥睨人的架势还真不是他以往的风格,他自个都听不习惯,但总算是顺利完成王爷吩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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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阿芜早上亦起迟了,用过早饭后,她寻思后打算出门去一趟镖局。
常远镖局是当今遍布四海的天下第一镖局,发家于关内,后因得了权倾朝野的容王的青眼,才有了如今在一众镖局中无人可敌的地位。江州这间常远镖局选址于西市最为繁华的主街上,正门十分气派恢弘,旁的其余商铺与之相比实在相形见绌。
大掌柜记得阿芜,阿芜甫一进门,便热切地让人给她沏了最上等的好茶,亲自招待她。至于阿芜想要的答案,大掌柜只能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