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盈绝望了,正当她束手无策的时候,陆母已经忍不住来拧卫生间的门了,“怎么这么慢。”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有点迟疑,“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陈嘉盈带着哭腔道:“可能是过敏了。”
因为宴会主人的身体状况,生日宴早早就结束,那个五层高的生日大蛋糕还没切就被弃如敝履。
陈嘉盈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医生的诊断让她彻底狂躁起来,“胎记?我二十几年都没长过胎记,这怎么可能是胎记!”
医院的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郁蔓用剧组里废弃的绢布做了个布偶娃娃,然后用银针在布偶的七星穴位上各自扎了一针。
扎完针以后,她才慢条斯理地拿起手边点燃的蜡烛,卡在晚上七点七分七秒的时候,在布偶娃娃的脸上滴了一滴蜡油。
第二滴、第三滴……郁蔓的动作很慢,却很稳。
这份生日大礼对于陈嘉盈来说应该很不错了吧。
那几家营销号被告以后想让她撤诉,已经把口风透露给她了。
他们也是收钱才办的事,而出了大价钱的雇主,就是天星的人。具体是哪个对方没有讲,可是郁蔓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是谁一直巴心巴力地想要黑她。
狗仔蹲了原来的郁蔓足足两年的时间,依旧没能抓到她什么把柄,无奈之下只好编造些子虚乌有的黑料来黑郁蔓。
如果不是那个雇主,郁蔓不会被黑,她不被黑那粉丝也不会发疯,原来的郁蔓就不会被泼硫酸,原身也不会死。
她已经答应原主要为她报仇了,她一直都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看着布偶娃娃沾了蜡油以后红艳到狰狞的脸庞时,郁蔓终于满足地收了手。
夜深起风了,郁蔓走过去正想关窗时,一不留神就对上一双灰溜溜的眼珠子。
她笑了,“小麻雀,你都跟了我这么多天了,还没跟够啊。”
那麻雀被她这句话惊得炸毛了,急忙扇起翅膀扑棱棱从树枝上飞起,边飞边发出惊恐的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