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为了显摆自己学习好吗?整天问来问去的,烦不烦?”
突如其来的句话将他的脊背砸得又疼又麻木。
温白嘴唇张了张,漂亮的眼睛出些『迷』茫,嘴唇嗫嚅几下,乖乖地坐在自己的椅上,“哦”了声。
高中的温白比大学时期反应更要迟钝许多,那个时候的他是蝉联四校联考的第,分数能将第名直接拉开五分以上,深得几个老师的喜欢,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没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现这场为期两年的冷暴力。
就连温白自己也没有发觉。
直到大下学期的堂大学心理公开课。
女老师带耳麦侃侃谈,屏幕上放制作工整的ppt,“学的心理问题通常包括哪些?些典型的强迫症障碍患者,抑郁症患者等等,在除学习压力这因素之外,还有其他方面。比如我之前认识的个学,被寝室的女进行孤立……”
温白愣愣地看ppt发呆,手指开始极度不安地遍遍卷书页,折来,又重新铺平,再折来,又重新铺平……
下午上完课顾准来接他,眼就看出来他情绪不太对劲,在给温白系上安全带后,宽厚温暖的手掌『揉』了『揉』他的发,“怎么心情不好?”
温白有些惊讶侧过看他,手指没什么力道地『揉』了『揉』脖颈,“没有心情不好。”
“小骗。”顾准对他说,“我带去个地方。”
两人晚上驾驶车去了山,那里的视线不受阻碍,能够将苍穹处的星辰璀璨看得览无余,天空中群星闪耀,灿如星河。
“心情好点没?”顾准很温柔地告诉他,“心情差的时候,看点美丽的东西心情会好很多。”
“嗯。”温白扬脑袋眨不眨地注视漂亮的夜景,先没有骗他,刚才明明很沉闷难过的,现在就已经消散了大半。
“可是我现在不看这个了。”顾准突然对他说道。
温白歪过脑袋看他,面容不解:“什么?”
顾准嘴角翘来的笑意很快又消失,深邃的眼睛仔仔细细盯温白,语气正经地对他说:“我说,我现在心情很差的话,不看这个了。”
—
电话铃声响来,及时地将温白从窒息的忆中扯了来。
他手脚仍旧发凉,嘴唇依旧张开呼气,仿佛从鼻腔的新鲜空气已经进入不来肺部,他身体僵硬得失去温度。
等意识到何嘉慧给他电话后,温白赶紧接来,“喂。”
“来没有?”
“在书店里。”
“去书城了?我准备做饭来,怕等会儿来了饭是冷的,那干脆在外面吃了,刚好还能多玩会儿。”
“不要。”温白吸了吸鼻,“我不要吃外面的,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温白迅速地出门,张成枫已经向他的女朋友妥协去逛书店,临走之前狐疑地看了眼温白,女视线量过来,“怎么?认识?”
“不认识吧。”
温白听到女的话走的步伐更快了,宛若后面有豺狼虎豹追来,他的速度过快,甚至还时不时余光来瞟下后面的两人,以至于根本没有看清楚前面有没有人。
脚底下滑,走得踉踉跄跄得撞在别人身上。
温白仓促,视线处只看到男人的白『色』衬衫,质感应该不错,自己脸颊擦在身上都不觉得疼,还挺舒舒服服的。
“对、对不。”羞愧得都没有抬看来人是谁,只顾低脑袋,紧张地给被撞到的人道歉。
声熟悉悦耳的声线飘进温白的耳朵,温白小巧精致的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全身怔住不可置信。
“才多久没就急得投怀送抱?”顾准看他,冷峻绷紧的下颌线条柔和来,灰暗的眼睛全神贯注凝视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