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扬脑袋一瞬,漂亮白皙的脖颈又白又直,“因为喜欢,所以不想——”他喉咙哽咽,“不想被、包养。”
顾准也不出他刻是什么样的心,就堪比有人在他耳边放了鞭炮,霹雳哗啦炸得他耳廓隐约作响跟失聪了一般。
他拽着温白胳膊的臂一松,脸『色』不仅仅是比方才更加难看,面容的五官因为不可置信而轻微扭曲,顾准以覆眼努力让自清醒几秒,“你什么——”
顾准吞咽喉咙压下心中不断泛来的苦涩,一个字一个字问他:“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温白不理解他的话,忘记哭了,又抬好看剔透的眸子看他,“不是、不是这样吗?”
顾准轻微地颤抖一下,很快便稳住,他努力克制住自嗫嚅的嘴唇,一时半会竟找不到该怎么跟温白讲清楚,几分钟后顾准率先开口:“先去洗澡。”
温白的衬衫本就半干的样子,泪水打湿了后皱巴巴的,透『露』出一股劣质衣服的质感,顾准心关心衣服质料问题,只觉得脑袋又开始犯痛,一股不出口的荒谬在心里缠绕吐不出去。
温白没动只是站着,顾准心里发痛满脑子都是温白方才过的话,难过的哭腔在耳边不停打转,“乖,先去洗澡。”
温白换鞋沉闷地走进浴室,着水声哗啦啦开始响,顾准趁温白洗澡下楼买了包烟,在走廊处点燃香烟连着抽了好几根。
烟头点燃得很快,火光不断吞噬差点烧着顾准的指腹,隐晦不明的眼睛低头看着窗下的车水马龙,霓虹灯高高亮,不远处高楼厦的广告牌不停循环播放,彰显出城市独有的繁华。
顾准将烟头熄灭丢尽垃圾桶,指不停拨弄着打火机,火苗一会燃一会儿灭。
烟连着抽了好几根,心中随后积攒来的憋屈更是分毫没少,他的小男朋友在不知不觉中以为自当了一年的人。
顾准在这一刻恍然意识到自做得向来不够称职,之前在酒吧相遇,温白要钱,他便给了;温白喜欢,他也就信了,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将人拐回了家。
顾准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但是总归不会是自这个傻『逼』样。
他将里的烟盒丢尽垃圾桶,眼睛眯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从西装内衬拿出机给何闻礼打了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