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准不是喜欢周声眠吗?我帮周声眠不就是帮他吗?”
傅呈手里的笔流畅地在指尖转动,没再吭声。
——
“可是、他都说我,我是周声眠的替身。”顾准挂断电后仍觉得心口处的火气并未消退,胸腔被人反复用手牟足劲往外扯,温白这些天所受的各种委屈都以他自的口吻化作利剑朝顾准刺来。
顾准闭紧眼睛,想起当天青年在自怀内哭得塌糊涂的模样,心尖处揪得他发痛。
“不是,你不是替身。”顾准手指揩掉他眼角的泪珠,个字个字地说道。
转对周声眠的厌恶更是溢于言表,温白的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流下的眼泪把顾准的西装布料打湿晕成大片深『色』。
温白细软的发丝因为在顾准胸前蹭过而凌『乱』蓬松,『乱』糟糟的簇在起,垂在耳边上的黑发沾到眼泪后黏糊糊地贴着脸颊。
温白个劲地只顾着哭,抽抽搭搭的,副小可怜劲。顾准看他根本没有见自说的样子,只好将他的脑袋掰过来,用嘴唇慢动作地在他哭红的眼尾处轻啄。
“别哭。”顾准与他额间相抵,鼻尖相碰,对着温白说:“不是替身。”遍又遍地哄。
温白还坐在顾准的腿上,腰部搭着他温热的手掌,温白丝毫不觉得有丝不好思,反而吸吸通红的鼻子,本正经地说:“他都告诉我、说我是替身。”
顾准敏锐地抓住其中的键词,好看的眉抵在起,脸『色』藏在灰暗的视线里看不太清,便显得隐晦不明,他生知温白不愿惹事的『性』格,说的音节都带有诱骗气息:“他?”
小迟钝哭的动作停滞住,牙齿咬得紧紧地,他想起顾准上次动手的举动,现在迟疑不把那些人名说出来。
温白睁大眼睛,瞳孔因为被泪水洗涤而显得异常干净清澈,湿漉漉的,有像角落里缩在团不敢看人的『奶』猫。
顾准不免失笑,手指『插』过他黑『色』的发,漫不经心说:“我不会做什么的。”
温白很信任顾准的承诺,因为以前顾准答应他的每件事都做到,他放心把当时的场景说出来,并且对着顾准说:“我和他真的好像,就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而且他还说——”
顾准牙齿咬着嘴里的软肉,硬生生地把每笔账都记下,五脏六腑都被气到发抖,何闻礼这混账玩。
他嘴唇松,轻柔地问:“他还说什么?”
温白迟疑地在顾准脸上流转,垂下眼睑用着自都没识到的失落语气,“他说,你对周声眠、爱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