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想说一件事。”
“你今天过来吗?”
两人异口同声后皆是愣住,顾准先安静下来将话语权递给温白。
“我不过来——”他的话被顾准的一声闷哼而打断。
温白耳尖敏锐很快便发现顾准和平时有些不同,他向来反应极慢,这次却比谁都迅速,语气饱含担忧说:“先生,您是不是胃开始痛了?”
顾准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虚弱,“不是。”
温白叹了一口气,“您等等我,我马上过去,之前的药应该还有备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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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准有胃病温白是知道的,两人刚开始过日子那一会儿,半夜温白口干准备起床喝水时发现顾准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药和冷水,咽口服下。
他脸上尽是带着惨白,汗水把鬓角都打湿了点,一直以来在温白眼里都是冷峻强悍的男人形象稍微有了点改变。
他那时痛得样子温白现在都还记得,小口小口喘着气,仿佛说一句完整的话都会让他痛苦。
客厅只开了一盏壁灯,室内的光线灰暗许多,但还是能瞧见男人比平时弱上许多的模样。
温白视线落在顾准手里已经变得有些温的冷水,想必是在外面坐了很久,他单纯的瞳仁里带着不解:“您喝完药不进去吗?”
顾准嘴唇有些干涸起了一些白色的死皮,他表情带着平时罕见的虚弱,好似不久前吃下的药没有半点作用。
他摇了摇头说了声不。
温白当时听到回答也不敢再一个人进去睡,哪有金主在外面痛着,小情人在卧室睡得安安稳稳。
温白干脆从房里抱来了薄毯将两人裹在一起,一开始他还不困,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想帮顾准缓解一下胃痛,后来可能是太困了,不知不觉将脑袋靠在顾准肩膀上,迷迷糊糊睡了起来。
他睡眠极浅,期间被顾准隐忍的闷哼声吵醒过一次,不知道的是后来怎么又稀里糊涂睡着了,再次醒来是在床上,温白摸了摸身侧,顾准的位置仍旧留有余温。
后来他就开始研究食谱,甚至在留宿的日子里准时七点给顾准做早餐,毕竟每次顾准给他打了那么多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