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在她还在呆滞的时候，俯下身子，在她唇上印上温柔的一吻。

“对不起、对不起……”

他每亲一下，就道一声歉。

原静初却像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般，愣在了那里，听着他带着浓浓的愧疚的温柔的声音，“对不起……静初，你本来不该承受这些的……”

她本来应该好好地享受着她的高中生活，不需要在高三就饱受争议被迫离开学校，更不需要被原宏毅赶出家门，不需要面对社会上那些道德至善者的嘲讽和非议，她本来该享受着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自由……

她甚至不必小小年纪就经受生产甚至难产的痛楚，她应该好好地谈一场你情我愿被人祝福受人羡慕的恋爱，而不是面对他复杂的家庭面对孩子的成长、生病等各种问题……

她本该过得极好！

他来的时候其实一直在假设，若是没有他，现在的她……

一定过得更快乐一点。

所以才会一直说不出口。

慕霖澈第一次感受这种话在喉咙底却说不出来的感觉，若不是慕母的出现，他大概到现在还说不出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