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

除夕夜，慕家灯火通明。

但人却并不多，慕老爷子坐在客厅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满桌没有动过的食物。难得回家一趟的慕天祥和慕天辰两个都是闷瓶子，老大还好，在官场上混总会一些场面话，慕天辰长年在军队里待着，一直面无表情的，看得慕老爷子更加头痛了。

慕母努力地招呼着大家，“爸，小叔……天祥，吃饭了！都这么晚了，菜都快凉了……”

慕天祥两兄弟看向老爷子，老爷子不吃，他们敢动筷吗？

慕母努力地扯出笑来，“爸，吃饭了！”

慕老爷子从鼻子里喷出气来，重重地敲了一下拐杖，“不吃！人都没齐，吃什么吃！！”

慕天祥看了慕母一眼，悄悄示意她，“打电话给小澈！”

慕母瞪了他一眼，难道她刚刚没打吗？她都打了一个晚上了，甚至拿他的手机打了，可他们儿子就是不接，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忍不住气闷地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我不打！要打你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