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凰正被“生死攸关”的任务烦得头疼，哪里肯买冯姣姣的账：“你也知道我是凯哥的助理，该做什么工作当然是听凯哥吩咐，别人指手画脚都是越俎代庖，还是说，你是凯哥什么人？”

冯姣姣被怼得哑口无言，尤其被当众质问“是叶凯什么人”时，涨红了一张脸，“没想到还挺伶牙俐齿的，”她压低声音，用只有她们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小贱人。”没等陶小凰再次开怼，她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等着”，而后转身就走。

陶小凰：“……”神经病吧！

待冯姣姣走后，一旁默默围观的工作人员都对陶小凰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其中一个灯光组的妹子直接小声道：“你完了，冯姣姣心眼很小的，一定找你麻烦。”

然而，冯姣姣刚刚那句“你等着”，于陶小凰来说，和小学生的“放学别走”没什么太大差别，倒是她的态度引起陶小凰的兴趣。

陶小凰问妹子：“这个冯姣姣，是不是暗恋凯哥呀？”

灯光组妹子高深莫测地点点头，很同情地说：“凯哥忽然招了个美女助理，又这样关照，她吃醋也正常。”然后留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给陶小凰自己体会。

陶小凰：“还真是喜欢叶凯，一猜就中，看来我对男女感情的敏感度还是很高的。”

沉默片刻，系统决定尬夸一句：“是的呢。”

然而，冯姣姣很快就用行动验证了灯光组妹子的猜想，冯姣姣带着副导演回来，笑眯眯地指陶小凰：“就是她了。”

已经把冰抹茶喝见底的陶小凰：“？”

副导演打量着陶小凰的脸，满意道：“还真是素颜美女。”

系统努力翻了翻它的黑豆眼：你们直男的审美真是很一致了。看不出化没化妆就不要乱说好不好很丢人的。

“是这样，有个落水的镜头，需要一个群演，不过不能化妆，你愿意试试吗？”副导演自信满满地又加了一句：“有台词，而且片酬很丰厚的。”

一个助理，遇到这种好事，无异于天上掉馅饼，副导演理所当然地等着陶小凰点头，可陶小凰看着冯姣姣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

她这是曲线救国，想让自己不得已卸妆，在叶凯面前出丑，陶小凰正要拒绝，忽而看到叶凯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眼中竟有些期待。

由于叶凯的加入，一时间，半个剧组的人都过来围观，在陶小凰犹豫期间，工作人员们的窃窃私语便慢慢响了起来，“新来的小美女助理要拍那场‘湿身’戏了吗？”“大哥你别那么猥琐好么，落水就说落水，湿什么身。”“我也有点期待呢，长得好看就是好，这才来一天就被导演青睐了。”

“我看不一定，这明显是冯姣姣在坑她。”“你怎么知道？她这样都免得卸妆了。”“呵，直男，看着吧。”“x姐说得对，一会儿肯定很精彩。”“副导会后悔的。”“哎呀，姣姣姐真是有手段啊啧啧。”

总之，有期待的，也有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陶小凰在这些声音里、叶凯的注视下，并没有退缩，反而扯起唇角，露出个甜甜的笑：“导演，我可以先看看剧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