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软云里雾里,听话地趴到谢星来背上,小手扣紧他的脖子。
谢星来站起来,面不改色,只是耳尖悄然红了。
小不点是真的小,没什么重量,可能是刚才吓着了,她的手心很凉,放在他的脖子上,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他们都穿的t恤,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她趴在他的肩头,缓缓地吐出馨香的呼吸。
谢星来喉头滚了滚,微低下头,给站在一边的唐诗说:“谢谢。”
“等等。”唐诗叫住他。
谢星来停下脚步,没回头,淡淡问她:“怎么了?”
唐诗长吁口气,想到什么,她的眼眶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星来,我下个星期要去看彬子,你……你要陪我一起吗?”
喻安软明显感受到男人一僵,圈在她腿窝的双臂很用力,锢得她发疼,她咬着牙不叫出来,但还是倒吸了口凉气。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失态,谢星来很快恢复,他还是没回头,淡声回答:“再说吧。”
出了医务室,喻安软终于是忍不住好奇,她往前趴了趴,叫他:“谢队谢队?”
“嗯?”
谢星来随意地应她一声,声线偏低,极尽慵懒,喻安软突然番茄上身,脸红到滚烫。
她小声,吞吞吐吐地问:“谢队,唐诗姐姐……她是你女朋友吗?”
谢星来轻蹙眉,这孩子什么脑回路?
他不答反问她:“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拜托……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
喻安软没回答,谢星来面不改色,隐隐有些怅然:“她是我朋友的女朋友。”
“朋友?”喻安软更好奇了,她回想起刚才唐诗说的话,彬子,她脱口问出来,“是彬子嘛?”
谢星来脚步停了,喻安软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呼吸,节奏乱了。
谢星来点点头,低声应了句“嗯”,继续往前走。
“那彬子呢?怎么没看到他啊?”
谢星来又停下了,他再次锢紧了她,身上的肌肉全都紧绷到一处,喻安软不安地咬紧下唇,直觉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缓了好久,终于,低沉的嗓音从男人喉咙里发出来,悲恸,痛楚,他低声给出答案:“他去世了,三年前。”
喻安软一僵,她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谢队,我不知道,我……”
她语无伦次,怎么解释都不对。
“与你无关。”
谢星来极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眶发红,他往前走,背上的小姑娘还是不老实地动来动去,边乱动边叽叽喳喳。
“谢队,你没生气吧?我真的不知道,我……”
谢星来第三次停下,他闭起眼,沉声警告她:“别乱动。”